坐等右等,在我坐立不安,等得不耐烦,想去门外看看三姐到底回来没有的时候。
门外响起了说话声,以及钥匙打开门的声音。
一看三姐她们回来了,妈妈马上喜上眉梢:“三姐回来了啊,这个是三哥吧?”看着三姐身后的男人,妈妈一语中的。
“是啊,是啊,他就是我老公。”听了妈妈说的话,三姐也微笑回应。
不过,我看她此时脸上的笑容,倒有点像是强挤出来的。
难道是因为我们要住这里,三姐没和三哥商量,两个人闹矛盾了?
我心里边胡思乱想着,就见妈妈连忙接过三姐手里边提着的蔬菜:“我们帮忙弄吧。”
“没啥弄的,我也没买啥菜。”听了妈妈说的话,三姐有些尴尬的道。
“没事儿没事儿,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
妈妈把菜拿到我们刚刚坐过的那个木板床边上,找了三根凳子,一根高凳子上面,放个那种有着孔的一个红色空菜篮。
我和妈妈一人坐在一张红色的矮凳子上,我和妈妈就开始摘起空心菜来。
眼看我们进了屋,还在小坝子头的三姐,就把手上的猪肉递给了三哥:“今晚你炒菜哈”
伸手接过三姐手上的菜,看了一眼三姐,三哥就进厨房开始洗刷忙活了起来。
厨房在进门的左手边,有个洗菜洗水果的水池和煤气灶。
看着三哥熟练的洗肉切肉的画面,我暗想,难道三姐也和我一样不太会做饭吗?
心里装着事,再加上我坐立难安,又加上我本身手脚就比较笨拙,一塑料袋的空心菜,几乎都是妈妈一个人摘完的。
观察完周围的环境,我的眼睛又回到那个只有一床薄被和一个很小的枕头的床板上。
只是看了一眼,不知道为啥,看到妈妈之前坐过的那个木板床。
我心里边就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个床,应该就是张健晚上下班回家,睡觉的床了吧。
从三姐和妈妈的聊天内容中,我大概得知,张健也是才从惠州那边,来陈村没多久的。
来了三姐这边,也还没上几天班,我想她们也应该还没来得及,给张健买新的床铺吧。
这个房子挺大的,忽略掉进门口那个一米宽不到的小路。打开大铁门,进到小院子里,小院子里边有个小坝子,进屋右手边靠墙是厕所。
左手边进屋,靠门边,就是一张折叠起来有一米宽不到的小木板床。木板床旁边有个垫子隔开,里面豁然有一张席梦思大床,虽然看起来破旧,但那张床勉强睡三个人绰绰有余。
别扭的吃完晚饭,又别扭的在三姐热情的招待下,洗了脸泡了脚。
然后,三姐再从进屋的右手边,她们两口子睡觉的卧室里边,拿出两床薄被子,让我和妈妈就睡那个木板床里边那张席梦思床。
看着三姐拿过来的被子明显就很薄,我想盖上这个被子,晚上一定会很冷,事实也确实如我所想。
奔波了两天两夜,妈妈几乎是一挨床就睡着了,我冷得睡不着,再加上认床,想勉强自己睡觉都睡不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翻来覆去的弄到晚上十点多,总算是把妈妈给嚯嚯醒了,一睁眼妈妈就问我:“怎么了,怎么还不睡?”
听了妈妈说的话,我好像找到了救星:“我,我冷,冷得睡不着。”
“噢,那要不我们一起盖?”
“好”听了妈妈说的话,我眼睛一亮,等的就是妈妈这句话,妈妈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钻进了她的被子里面。
旧床始终是旧床,我这一翻身一动作,床就嘎吱嘎吱的响,我们这一动静,很快就把在隔壁屋看电视的三姐给惊动了。
推开房门三姐就问了:“怎么了,是不是冷,要不我再给你们拿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