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征十郎真的只是在佑果家中借宿一夜。
健康的生物钟让赤司征十郎准时睁眼,没有拉拢的窗帘缝隙中透出一道金灿灿的光,赤司征十郎坐起身时因为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还略显茫然,不过思绪清醒后,他便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在佑果家中过了一夜。
其实赤司征十郎是有些认床的,这件事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因此他也很少在外留宿,因为很难睡的很好,然而奇怪的是,昨晚他的睡眠应该很不错——即便淋了雨,他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早晨醒来还很清爽。
赤司离开客房,客厅的摆设和昨晚别无一致,只有沙发上的折痕表明昨晚有人在这上面坐过。赤司记得昨晚他和佑果说了话,并没有说很多,大部分围绕的都是将要开始的地区大赛,对于其他学生而言像是地狱一样的期中考试对他们两个来说反而并不重要,也许应该说是胸有成竹。
赤司醒来后便进了卫生间洗漱,佑果家里常备着一次性的洗漱工具,大概是因为佑果的朋友时常会来京都这里见他,于是留宿便也成了经常性的事情。
佑果还没有醒,至少赤司征十郎没听到佑果的声音,他看了眼时间,距离他醒来已经过了一十分钟,离上学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时间并不算很紧,赤司站在佑果卧室门口,抬手轻敲了几下。
“佑果。”
如果佑果还睡着,应该会被他敲门的声音叫醒,然而门内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寂静的仿佛空无一人。
赤司征十郎清晨醒来时还在的慵懒消失不见,他的眉眼有些锋利,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人的克制与冷静,赤司又重新敲了两下门,再次喊了声佑果的名字。
屋内还是没有声音。
总不可能不在,赤司心想,也许是有什么意外。
赤司征十郎低声说了句:“失礼了。”接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有些昏暗,窗帘紧拉着只透进来些许聊胜于无的光,赤司征十郎微眯了下眼,视线立刻捕捉到床上凌乱的,埋在厚厚被子中的佑果。
卧室里光线昏暗,佑果半张脸露在外面,一直都是雪白的脸颊此时飘着并不健康的粉红色。
只用一眼赤司征十郎就明白为什么敲门佑果都毫无反应了——一个发烧中,还昏昏沉沉的人,你要叫他怎么准时准点的醒来保持清醒?
赤司立刻走到床边探手摸了下佑果的额头,触手滚烫,他的眉头立刻皱起来,起身拿出手机给自家的司机打了通电话。
等他嘱咐完要带的东西,赤司回过头的时候,床上的佑果已经醒了,此时正缩在被子里睁着双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眼里似乎有些疑惑和警惕,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佑果又立刻变的放松下来。
那双总是闪着狡黠灵动的眼睛难得如流水一般柔软起来,佑果沙哑地喊:“阿征。”
赤司征十郎站在佑果床边,他原本想这么和佑果说话,但是等站到床边后他又迟疑了一瞬,然后坐
到佑果的床边。
“你发烧了。”赤司道:“昨晚淋了雨的原因(),我已经让司机送药过来了⒃()⒃[(),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学校我会帮你请假。”
此时的佑果显然是不能上学了,他要是拖着病恹恹的样子去学校,就算赤司不说,老师也会当机立断把佑果送进医务室。
因此对赤司的决定,佑果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他现在全身软绵绵,就算让他去学校恐怕也没什么力气。所以听完赤司说的话佑果也轻点了下头,说:“好,麻烦你了。”
病中的人总是较容易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佑果也不例外,他那双琥珀色眼睛雾蒙蒙的,像是笼罩在烟雨中的湖面,望着可靠的赤司征十郎便露出一丝依赖。
赤司心里并没有狎昵之意,但佑果脸上自然流露出的依赖与脆弱的确让他的心感到某处微微塌了一角,手放在佑果额头上又碰了碰。
其实赤司的手是温热的,但温热的手同发高烧的人的体温比起来就十分凉爽了,佑果因为这凉快的温度眯了眯眼,几乎有些不舍赤司的手离开。
于是他的手也从被子里伸出来,同样滚烫的手搭在赤司的手上,有些惬意地说:“你好凉快,多放一下。”
赤司手指抽动了一下,默认了,垂眸静静看着又闭上眼的佑果。
刚刚拨去电话的司机很快到达门口,赤司拿过药看着佑果喝下,但考虑到整座公寓里只有佑果一个人,便也不是很放心自己去学校。
“……我留下来照顾你吧。”赤司忽然道,他面不改色的补充,“你一个人也没办法照顾你自己。”
佑果还没有说话,送药的户田司机已经很诧异地飞速瞥了眼自家的少爷。
虽则赤司征十郎本就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但怎么说也没有强到亲自照顾生病发烧的同学的地步啊,更何况赤司大可以打电话让身边的佣人去做这件事,何必他自己亲自来?
佑果却微微笑了,他大概是恢复了些精神,坐在床上说:“不用,我已经吃了药,很快就会好,而且我自己也能照顾好我自己。”
赤司脸上-->>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