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兕寒兄妹俩赶往王都的同时井国的车队也在去往王都的路上,更相同的是井国公主井方也同样使臣队伍中的一员。
车驾中
“公主,您都吐了一路了,您多少也吃点东西吧,不然身体受不住呀。”乳母看着因受不住长途奔袭的公主那憔悴而苍白的脸色心中不由心疼。
“乳母我现在吃不下,再说即便吃了,不多时也是要吐出去的。”斜靠在车厢软榻上的井方有气无力的说道,此时的井方少了几分平日清冷矜贵多了几分弱柳扶风的病容。
“哎,公主不是老奴说您,大王派使臣朝贺,您说您非跟来干什么,这车马劳顿的不是平白受累吗?”乳母无奈的道。
“乳母别烦心了,这一趟我总归是要去的,好了,给我斟点水吧,喝些水还能好受些。”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井方望着出了神,父亲本是不同意自己随行的,可是既然井国打算与殷商联姻,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亲眼看看那殷商太子才能心安。
不过据闻太子文韬武略人品端方是位谦谦君子,如果是与这样的人联姻也不是不可接受,想到这心情也好了起来,就连身上的不适也减轻几分,就这样井方满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向殷商王都走去。
清风拂云过,惟有落花知。
‘只想跟你花雨中可抱拥,能同在这天里跟你心声接通,只想跟你执手让此生可到终,遥遥万里共你于心中……’
…
“公主,边界驿站条件有限您先简单用膳,有何需要我们尽量去办。”
驿站的驿丞也没想到这烈境小驿有天还能接待这两位贵人,弄得驿丞现在还感觉在云里待着呢。哪想这万千宠爱在身的小公主居然丝毫没有刁蛮的性子反而好说话的很。
“没关系,驿丞不用麻烦了,这样的膳食在边境也已经是很好了,我们用的惯。”一旁的兕寒见小公主没有丝毫娇气,见状也应了句,“有事我再叫你,先下去吧,阿青给赏。”
“诺!”阿青打赏了驿丞就带他下去了。
“阿蛮,阿奴,你们也下去吧。"
“是!将军!”随后屋内便只剩兕寒兄妹俩,兕寒看着正没心没肺吃东西的阿好,轻‘哼’了声,阿好听到不明所以不理解他在气什么,于是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阿兄,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
“我干什么惹着你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说你怎么了,你在别人面前那么懂事好说话,合着你的刁蛮脾气都用我这了。”
阿好一听这还得了,赶紧拿起兕寒面前的筷子塞进他手里,还不忘朝他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嘿嘿,阿兄人有亲疏远近,最真实的样子只能给自己的至亲呈现,你是我血亲,也许我在外面是兕国公主,但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阿好。”
兕寒心有所动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机灵鬼,快吃吧别凉了。”
…
“狗子!快给贵人把马喂了,快点!磨叽什么呢!一个贱奴还想偷懒!再不快点看我不打死你!”
马厩的小厮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挥着手里的马鞭抽打着衣衫单薄浑身是伤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因着无从躲避只能双手抱头来抵住头顶虎虎生风的鞭。
那小厮下手极狠只是几鞭子就将少年的后背抽得皮开肉绽,新伤摞旧伤,少年的背后早已染成一片血色,可即便是这样也未曾听少年吭一声。
“够了,吵什么吵!要是打扰了公主和将军休息你们驿站一并处罚。”
小厮一看是跟在将军身边的侍卫,马上放下手连忙换上一副谄笑,“侍卫大人,对不住小的不是故意打扰公主将军,实在是这贱奴太懒了,小的是在教训他,小的知错了知错了。”
“阿青护卫,公主和将军让您把这奴隶带过去。”原来是兕寒和阿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让阿奴去看发生了什么,待阿奴回禀,阿好听说后心血来想见见这个奴隶,兕寒也对她无可奈何只得让阿奴来寻。
小厮一听心里一颠,心想公主将军怎的想见这卑贱奴隶了,要是贵人看上了这贱奴要给这贱奴撑腰怎么办,眼珠一转转念一想哼一个贱奴而已。
还能麻雀枝头变凤凰不成?一定是自己多心了,经过一番绯腹,小厮也不担心了,转过头对少年喊道。
“愣着干什么,没听公主将军要见你吗?麻利着快起来,看到贵人小心伺候着,千万别冲撞了贵人!你知道了吗,嗯?!”小厮瞪着少年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