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都是显而易见的吗?
莫非现在才想这些?那他俩平时都瞎琢磨什么呢?看着都不傻啊。
“那你说他是谁?”拓跋延平没有波澜地问。
她感到困惑,这还用问?
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担架,瑞儿把声音压得极低,“他……他不是镇北王府的……”
安全起见,她隐去名姓,轻得只剩气声,“大公子么?”
镇北王府的大公子,龙城的人都知道,是指元符。
镇北王早逝,那王妃是汉人的公主,独自抚养儿子长大,从小不教他骑射,只教画画弹琴,吟诗作赋,养得丁点也不像他们北燕的王子,倒像是洛阳来的风流公子,王府的人也都像汉人那样喊他大公子。
两人都没有回答她,气氛静得让人心慌。
她负责要救的人是元符,这个肯定不会错,主人要是连这都要弄错,他也就不用混了。
四周无人,她声音又这么轻,说这个不会有事的吧?
很久之后,石斌沉沉开口,问的却是,“面盲……是什么意思?”
瑞儿把周濛先头跟她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我们就把这种叫做面盲,但是她的情况还好,只对你们胡人有。”
两人又沉默起来。
石斌恢复动作,继续侍弄火堆,拓跋延平则终于安心闭上了眼睛,轻叹一声,“那就等他醒了再说吧。”
等他醒了,自然就有了拿主意的人,还需要他操个屁的心呢。
--------------------
不好意思,周六请个假,家里有点事情。。
=========================
两人赶在宵禁前到达了城门,周濛腿都快跑断了。
小苦的路引做得很细致,籍贯、地址等信息都写得清清楚楚,按照路引的说法,他是勇毅侯府的胡人小厮,来安陆城替主人办点私事。
城门守卫一副打算刨根问底的架势,周濛对这个勇毅侯没有印象,帮不了他,小苦则一口咬定这是主人家的私事,他不能透露,城门卫也不是好糊弄的,双方僵持,周濛没有办法,只好拿了些银子打点,这才顺利放行。
周濛自小走过那么多地方,从没遇到过这样难缠的身份盘查。
最近,官府对胡人的盘查简直严得让人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