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分明是被激出了战意,忍不住跃跃欲试,与人大刀阔斧的打上一场。
“他这样打,我感觉挺好的。”
楚斐玉偏头看向他,“怎么说?杨臻林的刀风很猛,次次迎面接,对体力是一个很大的消耗。”
小老弟没动用凌云枪,就证明用剑足以对付杨臻林的刀,至于体力消耗嘛,陈浙北笑着说道:“他今天早上一连吃了六个大肉烧饼,身上有的是力气,这个打法正好可以让他消耗消耗……”
“六个?”楚斐玉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林阳一今早吃的烧饼她见过,一个有张开的手掌大,约一个指节厚,里面是厚厚的一层肉,“她不是才吃了两个么?”
“何止啊!”陈浙北愁眉苦脸道:“他在路上就已经啃了四个,谁家女孩子像他这么能吃?一顿早饭要吃六个大肉烧饼!少一个都要嗷嗷喊饿!”
楚斐玉:“……”
宋朝文:“……”
楚斐玉:难怪她长这么高,力气也这么大,敢迎面接杨臻林的刀……
宋朝文:我一个大男人,没辟谷的时候一顿早饭也吃不了这么多……
陈浙北装忧愁装上瘾:“他这么能吃,我真怕以后没人要他,怕他嫁不出去……”
“额……”楚斐玉一边擦汗一边劝解:“这个…没事的!咱们修士以修行为重,不一定非要与人结成道侣的,再说了,她才十九岁,正是胃口好的年纪,可能过几年就好了……”
陈浙北看一眼擂台上的对决,小老弟的气焰依旧很盛,于是他又放心的回过头,与楚斐玉二人瞎聊:“你们有所不知,他进阶金丹期的时候,我劝他以后辟谷,你们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楚斐玉也是一心二用,一边看林阳一游刃有余的与杨臻林对打,一边和陈浙北闲聊。
三个人当中,只有宋朝文是最认真观看林阳一比试的,但他也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听楚斐玉和陈浙北聊八卦。
陈浙北继续回答:“他说他这辈子都不辟谷,还说劝他不吃饭和不睡觉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楚斐玉猛地深吸一口气,内心忍不住说道,好一个画风清奇的女子!
陈浙北:“从那以后,我压根不敢再劝他辟谷,生怕他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不是什么好人。”
话音落下,楚斐玉和宋朝文都忍不住低声轻笑起来,他们属实想不到,此时台上那名气势凶悍的女子,对吃饭和睡觉这两件事,有如此大的执着。
几人正聊得尽兴,转眼之间,擂台上便多出一只盘旋在半空的铁器飞鹰,铁器飞鹰的出现,瞬间将几人的注意力拉回比试上。
此时距离比试刚开始时,已经过去两盏茶的时间,此刻两人刚打完一个回合,各据擂台一方。
杨臻林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他的刀虽然霸道,每一刀劈下都携带着沉重的刀压,但长时间连续与人对打,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消耗。
他远远的打量着擂台另一边的对手,敌人手执银色利剑,身影清绝独立,气息丝毫不显紊乱,目光如水般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