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的人,你走吧,我放过你。”
何纯熙收了枪,她的话在沈泽帆听来莫名诙谐。第一回被一个女人放过,沈泽帆不禁想要是何纯熙知道了他的身份,会不会直接打死他。
听见星都会的护卫的动作,沈泽帆不想叫人知道他也搅和了进去,当即就大步流星离开。
“你不走吗?就算星都会的徐夫人放过你,警察局也是会逮捕你的。”
沈泽帆转身朝何纯熙提了个醒,见何纯熙跟了上来,正中他下怀,他还想多了解一些跟陈湛来往的人都有哪些。
“你不是服务生,但是你想调查二楼包间都有谁。我可以告诉你都有谁,你告诉我你要调查什么?没准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何纯熙跟在沈泽帆身后,她打量着穿着服务生衣服的沈泽帆,觉得他气质也罢身材也罢都像是个练家子,或许还是兵。
“我跟你目的不一样吧,起码我可没想杀樊容德,你为什么要杀他?你还想杀顾元征。这些人真是奇怪,要是有什么秘密勾当应该找隐蔽的地方好遮掩,但要是消遣娱乐还处处提防,你说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陈湛跟他岳丈一起没什么不妥,你也看见了,顾元征行事隐蔽,连逃窜都是走后门。车驾是最普通的汽车,走在路上谁能想到里面坐着商会会长顾元征?”
何纯熙也在迂回,她套不出沈泽帆的话,沈泽帆也套不出她的话。
钻了两条巷子就到了庆云街,铺子都关了门,这里距杨卓的院子足足有一小时脚程。
“沈督军跟黎司令都颁布法令禁止鸦片买卖,昌城却仍有私设的烟馆,我夫君就是被歹人诓骗吸了鸦片,家财散尽,投江而亡。所以我在调查到底是谁给了我夫君鸦片。”
何纯熙决定最后再套路一番,自己装作开诚布公,跟沈泽帆透了个底。
“你开枪打了樊容德,是他通过航运贩卖鸦片?顾元征也涉入其中?”
一听沈泽帆的话,何纯熙就知晓眼前这人绝对知道私贩鸦片这回事,约莫他也是来调查此事的。
“对,还有陈湛陈市长,许多进出关口的免检条子都是他运作安排给樊容德的,他们分别是提供政务便利,中间运输,终端售卖的。”
沈泽帆从何纯熙这里得知了一条便宜消息,也不枉他今天来这里一场。只是何纯熙对他还有所隐瞒,她哪门子的夫君是抽了鸦片投江死的,想来其中还有他所不知的隐情。
“你去哪儿?”沈泽帆站在路灯下看着何纯熙,她光滑细腻的脸上眉眼纯净,这伪装可谓是失败得彻底。
何纯熙心里暗骂眼前这人是个只进不出的货,她都说了那么多,沈泽帆竟一点有用的也没说出来。
“阁下一点诚意也没有,我何必再跟你纠缠?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何纯熙扭身就走,沈泽帆快步跟上,大手一挥,拍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