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诵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心里一紧。
砝码点头,然后对身边的狱警说:“把布罗利副狱长过来。”
没想到仅仅几年而已,布罗利就从一个年轻暴力的少警司变成了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男人,木马一开始差点有些认不出来。
“是他吗?”木马问楚诵。
楚诵不作声,肌肉记忆和潜意识让他看到布罗利就习惯先沉默。
“是你挖了他的右眼?”木马会意,直问台阶下的布罗利。
布罗利嘴上还抹着油,似乎来这里之前还刚刚吃过东西,这么乱的情况下还能安心用餐,也不愧是伊斯拉夫最大的老鼠了。
“说话。”
这两个字不是木马说的,而是砝码说的。
“不,不是……”布罗利对上砝码的眼神腰都挺不直了。
“不是他挖的?”木马又问楚诵。
楚诵摇头,“我不记得了。”
“那其他的呢?”木马蹲到楚诵膝前,托着对方的手问。
“说不上名字。”楚诵确实不记得是谁弄的,毕竟什么人都能踢他一脚。
木马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你……注意安全就行。”楚诵原本想说点其他的,不过想必木马也听不进去。
木马不急不慢的替楚诵把脚掌上的纱布系紧,然后才一步一步下了台阶。
眼看着木马越来越近,布罗利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哥哥。”
木马对砝码的声音充耳不闻直接越过,他一脚将布罗利踢倒在地。
布罗利肥胖的肚子猛烈的晃了晃,他向砝码投去求助的眼神,下一秒就他的右眼就被木马用匕首刺穿了。
从眼眶里,银白的刀子一路划到嘴角,那几乎就是两秒钟的事,木马胸前溅开了一条发热的红。
扭曲的喊痛声让目睹全程的人都为之背后生寒。
“典狱长……”一白衣狱警低声提醒砝码道。
布罗利在地上滚了两圈以后,急忙慌乱从腰间抽出枪,因为视线混沌而错射到了一名普通狱警的大腿上。
木马又夺走他手上的枪,空手劈断了布罗利的胳膊,并将他的两条粗腿折成了外翻的跪姿。
原本一直端着枪指着木马的狱警们惶恐的看着砝码,似乎在等待一个射杀的指令。
但砝码似乎很享受观看木马大肆凌暴他人的画面。
“砝码…!你这个卵生的假太子!我跟你没完……!”
布罗利在奄奄一息之际终于忍不住指骂了他的顶头上司。
没想到砝码下一秒就走过来,抬起脚,用他靴子的后跟直接踩进了布罗利那张裂开的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