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江弋行说,“当你的陪练,我很荣幸。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在你身边。”
o年是容远鸿灰色而痛苦的一年,她先后经历了韧带拉伤、恢复、小胜、大输等等过程。在tao、taoo比赛中,她也短暂地大放异彩,拿到两个冠军。但在taooo赛中,她几次第二轮就被淘汰。第一次参加大满贯赛事,法网她挺到了第三轮,也是落得惨败。
她越来越与前世的记忆重合,力不从心、困难重重,寻不到破解的答案。
有些时候,她感觉她的球拍很陌生,似乎成了对手的伥鬼,让她的获胜变得异常艰难。
有些时候,她想要自暴自弃地直接输掉比赛,因为这样钝刀子割肉般的失败太让她难以接受了。
好几家媒体的记者要做专访,把她放在什么周刊上,她不懂,也完全不看那些,拒了又拒。
最后给她来的邀请是央视体育的一档访谈节目,叫《比赛》,平平无奇的两个字,她想了两天,决定参加。
o年月日,人们还总是习惯性地把年份的最后一位写成,容远鸿正式录制了这期节目。
天气阴冷,没有阳光。容远鸿裹着长羽绒服进了化妆室,跟屋里的人一一打了招呼,她坐在镜子前,等待化妆师给她做妆造。
化妆师先是从近处观察她,又看了看镜子,“哇,小容你骨相长得真好啊,我没想到你真人这么漂亮。”
“有吗?”容远鸿心不在焉道,“谢谢姐姐。”
“有呀,我拿到照片时觉得你长得很有攻击性,非常……非常运动员!其实真人是个骨相美女呢,平常如果稍微化点妆就更惊艳啦。”
容远鸿闻言从镜子里认真地看她:“谢谢,但是我还是更喜欢你的第一印象,有攻击性的运动员就可以了。”
“为什么,小容,你不喜欢漂亮的自己吗?”
容远鸿笑了下,她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我不需要,我是个运动员,我有成绩就够了,要美干什么?如果化妆耽误了我一分钟训练时间,或者让我在训练中感觉不适,我为什么要做呢?”
化妆师愣了片刻,旋即讪笑着说:“你的职业比较特殊,我还是普通人啦,普通人化化妆自己心情也好,只是为了取悦自己,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容远鸿无奈耸肩,她食指弯曲,用指节指了指化妆师脚上的玛丽珍小皮鞋,“你可以买双舒适的运动鞋穿一星期,就知道它有什么影响了。”
妆化得很快,只是为了上镜略微修饰了一下,容远鸿无聊地刷着社交媒体,突然,一条带着她的照片的帖子出现在页。
她并不意外,以她看网球资讯的偏好,大数据经常会给她推关于她的帖子,只是这条不太一样。
它是一张合照,三个女生,容远鸿站在中间,微微弯着嘴角,整个人在阳光下显得温暖明亮,打破了她在赛场上一贯的强势冷峻。她的面容尚显稚嫩,与现在有些差别,恐怕是她十五岁时候的照片了。
“看到你们都黑小狼,我实在忍不住了……
提到她,大家总会说她之前看上去是天降紫微星,可是今年什么水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