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家住在哪里?远不远啊?”鲁大队长见我词不达意,便接口问道。
“不远,就在后面”,老人指了指自己身后。
“您这么大年纪了,这是要去哪里啊?方便带我们去你家看一下吗?”
“今天是我父母忌日,我准备去葫芦公墓给他们上坟,你们要去我家里,那我就先带你们去。”
鲁大队长请老人坐警车,老人手一摆,就转身大步流星,朝前面走去了。
我和鲁大队长见状,便没有再上警车,而是跟在老人身后,警车也慢速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跟着老人走了二三百米远,就从村道左拐,进了一条灌木丛生的荒野小路。
警车停在路边后,小高和小李搀扶着马瞎子下车,紧紧跟在我们身后。
七弯八拐,又走了几十米,就看到一块开阔地上有一栋老式板壁屋。
“这栋板壁屋应该有些年头了吧”,鲁大队长边走边说道。
“有上百年了,我就是出生在这里面”,老人呵呵笑道。
“你家里还住着哪些人呢?”
“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孙儿租房住在县城。”
我和鲁大队长望了望房屋周边,只见房屋两侧长满茂密的灌木,密不透风,就像一堵天然围墙,挡住了通往屋后的路。
“老人家,你说你家屋后就是葫芦河,那你能带我们去屋后看看吗?”鲁大队长望向老人问道。
老人推开虚掩的木门,请我们进到屋里。
我们进到堂屋里,再从堂屋右侧进到一间偏屋。
堂屋和右侧偏屋里的陈设简单,除了桌、椅、床,再没看到其他的物件了。
老人打开偏屋的后门,一条雾气蒙蒙的小河,映入眼帘。
我们跨过门槛,屋后空地离河岸不到两米。
“老人家,这就是葫芦河吗?”
“是啊。”
葫芦河是葫芦县,乃至葫芦市人民的母亲河,最宽处有近八百米宽,窄的地方却只有几十米宽。
这段葫芦河,宽度至少有三百米,因为河面雾气太重,我们无法看清楚河的对岸。
“你说你孙儿就是从这屋后划船走的,你家里还有船吗?”
“有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兼职渔民,我们不光种地、打渔,还经商和度人。”
“渡人?”
老人面露微笑,不置可否。
“河的对岸是哪里呢?”我问道。
“葫芦监狱。”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河的对岸竟然会是葫芦监狱。
“老人家,听说咱们县的民政局长,今年给葫芦县年满百岁的老人,都送了一块玉石,您有没有收到呢?”我又问道。
“有啊。”
“那能带我们去看看吗?”我接着说道。
“好啊。”
老人回到屋里后,带我们经过堂屋,走到了另一侧的偏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