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峻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要打电话给齐全,难道是请他帮忙找金石?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给齐全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季泊屿失去了耐心,“直接去他公司吧。”
“你这么急着找他做什么?”钱文峻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季泊屿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了?”
“我怀疑……是齐全绑架了金石。”季泊屿表现的异常平静,“有人发求爱短信骚扰威胁金石,其中有个号码我认得,是他的。
钱文峻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是不是你记错了?齐全怎么会?”
季泊屿看向他,“没有记错,他有次喝醉了用这个号码给我打过电话,叫我去接他,我手机现在还有那条通话记录。”
钱文峻怔住了,面色变的凝重,他不敢相信齐全会对金石有意思,齐全已经结婚了而且他们只见过一次啊。
季泊屿掏出手机给周锦城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锦城,你什么都别问,现在马上去展业看看齐全在不在,如果在,你堵住他等我来,如果不在,你问清楚他现在在哪儿,然后马上告诉我。”
接电话的周锦城一脸懵,但还是下意识地答应下来。
季泊屿挂了电话跟钱文峻说:“如果真是齐全做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他,我们五个是好朋友,好兄弟,你为难的话现在可以离开,我自己去找他。”
钱文峻沉默了一会儿,狠狠拍了一下方向盘,然后启动了车子,“我知道他在南郊有处私宅,比较偏僻,没几个人知道,我带你过去,人可能在那儿。”
“好。”
在路上,季泊屿接到了周锦城的电话,刚接通,周锦城就抢着说:“季哥,我到展业了,他人不在,秘书说他大概一小时前离开,去哪里不知道,我打到他家和经常去的酒吧、俱乐部、球馆,都没找到他。”
季泊屿的心沉了沉,“好,没事了,你忙去吧。”
“到底怎么回事啊?”周锦城也听出季泊屿的不对劲,急忙问道。
钱文峻看了季泊屿一眼,“让他来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季泊屿顿了顿,电话那头不停催促着,他终于开口,“我给你发个定位,你来吧。”
“好!”周锦城挂了电话,他隐约听见钱文峻说帮手,猜到是要去跟绑匪干架,立马联系厂子的人,安排七八辆车直接去目的地汇合。
雪又开始下,阴沉的天气,空气都变的冰冷。
封闭的房间里,没有钟,也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可怕,金石不知道时间,他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门咔嚓一声打开,金石惊醒,他睁开眼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逆着光走过来,皮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朝金石走来,金石的心被提了起来,他不安地扭动,脚踝上的银链发出“哗哗”的声响。
等走近了,金石终于看清他的脸,一丝不苟的头发,令人作呕的虚伪笑容。
“躲什么?”齐全笑着看他,拿掉他嘴里塞着的毛巾。
金石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权利,他大口地喘气,眼神狠狠盯着齐全,“果然是你。”
齐全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金石,被水浸润的眼睛,眼尾泛红,这让他想起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他金石,也是这样,有些无助地抬头,接过他手里的豆浆和面包,眼睛亮了一瞬,低下头小声说谢谢。
多么漂亮乖巧,他当时就在想,季泊屿的眼光不赖,还能淘到这种好货色。
金石的手还被红色尼龙绳捆着,他不停挣扎着,白皙的手腕被勒出几道红印。
齐全眯着眼看他露出的一小节脚踝和那根银色的链子,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金石瞪着他,“很恶心。”
齐全神色变了变,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颈,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都这个时候了,嘴还这么硬?
金石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卡住脖子差点窒息,齐全看他涨红着脸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很满意,僵持了一会儿终于松开手。
重新获得呼吸的金石剧烈地咳嗽着,齐全拍了拍他的脸,“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