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变得粗重,季泊屿如梦初醒,他突然侧过脸避开亲吻,一把将金石摁入怀里。
“好了。”季泊屿的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手揽住他的肩。
近乎于无奈的语气,但怀抱却无比温暖。
金石怔住,狂跳燥热的心突然冷却,那股冲动变成了鼻尖的酸涩。
季泊屿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金石脸贴在季泊屿的胸口,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一切变得真实而具体。
季泊屿拍了拍金石的背,安慰似的,但他很快听到怀里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季泊屿这才慌了神,他单手捧起金石的脸,只看见一张挂着泪痕的脸,眼眸像潮湿的沼泽地。
“怎么哭了?”季泊屿用指腹去蹭他眼下的泪,可眼泪滑落的速度却更快了。
在季泊屿的惊愕中,金石看着他的眼睛,带着哭腔,“季泊屿,我讨厌你。”
季泊屿看着他的眼睛愣了一瞬,然后默不作声地捡起一旁的浴袍裹住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那就讨厌我吧,要一直讨厌我,知道吗?”
金石忍着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想的美。”
季泊屿看着金石叹了口气,他单纯地以为金石是在吃周锦秀的醋,然后内心的不安感又发作了。
金石把脸埋进季泊屿的胸口,把眼泪蹭了个干净,再抬头看季泊屿时,眼圈泛红,眼神却异常坚定。
金石直起身子,双手捧住季泊屿的脸。
季泊屿不得不抬起下巴看他,微眯着眼,眼底尽是纵容。
“只能看着我一个人。”金石的语气中难得带了几分强硬。
季泊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转换成笑意,“好。”
“永远不要骗我。”
季泊屿眸光微动,“好。”
“敢骗我你就完蛋了。”金石的语气软了下来,他本有很多话想问,可看着季泊屿的认真的眼神却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其实就算季泊屿骗他,也不会完蛋,真正完蛋的人,是他自己。
金石颓然地松开手,从季泊屿身上下来,然后背对着他躺下。
季泊屿看了几秒靠了过去,脸埋进他的颈窝处轻嗅,淡淡的雨后柑橘香味弥漫在鼻尖。
金石觉得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季泊屿得寸进尺,凑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裸露的脖颈处。
金石绷紧了身体,他能感受到季泊屿的唇,沿着他的肩胛线,断断续续地落下,轻柔的,细腻的,认真的,像冬日飘落在江面的雪花。
“别亲了,到底做不做啊?”金石赌气似的,低声嘟囔着。
季泊屿停住了,他诧异地看向金石泛红的脸,喉结滚动,“做。”
在这件事上,金石总是被动接受的那一方,今晚难得的主动让季泊屿感到稀奇,所以什么都依他。
用完一盒后,金石已经累瘫在床上眼神都变得失焦,看到季泊屿准备拆第二盒时,金石急忙按住他的手小声道:“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