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烽无可奈何地吁了口气,拉着那桑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这么激动嘛……”
远处的原住民藏人一片哗然,纷纷抽刀!
“哎不能拍……”宁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蒙烽不作这个亲昵的举动还好,一拍那桑肩膀,那桑登时勃然大怒,吼道:“尼玛!”
那桑不由分说,抬手就揍,一拳揍上蒙烽侧脸,蒙烽帅气的脸登时变了形,被一招揍翻在雪地上。
蒙烽愤怒了,刹那怒吼道:“尼玛!”紧接着扑了上去,那桑没头没脑地一阵狠揍,两人拳脚|交加,一通互殴。
宁宁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那桑虽身材魁梧,武力彪悍,却怎是精通短打、,自由搏击的特种兵蒙烽的对手?!蒙烽稍用脚一绊,那桑便摔了个狗吃屎,蒙烽左手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抓起来,右手又一拳,把他殴得在空中翻滚三周半,旋转着摔下去。
原住民藏人们吓傻了,游客们纷纷冲出来看热闹,只见蒙烽一边吼道:“尼玛!尼玛!”一边追着那桑狠揍。
王毅君爆喝道:“好!”
“加油!加油!”游客们开始大吼。原住民藏人们也开始鼓噪,己方首领被痛打,却无人上前应援,纷纷大喊,想必是为那桑加油,没有半分泄气。
那桑大叫着什么,笑着反复喊了几声,踉跄转身要跑,蒙烽吼道:“笑!笑尼玛!”紧接着追上去又是一脚,把他踹得飞出五米开外。
宁宁:“别追了!他刚才已经认输了……”
那桑转身,双眼突出,大吼一声似乎要拼命,正要拔刀时蒙烽左手揪着他的领子,右手以雪一拍,糊了那桑满脸,又抬腿给他当胸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那一下原住藏民们全部怒了,各个悲愤地大吼,抽出短藏刀,王毅君喝道:“快回来!”
蒙烽挑衅地笑了笑,转身跑向掩体,王毅君丢催|泪|弹,场面一片混乱,原住藏民人们救回了他们的首领,把那桑带走了。
同一时间,稻城。
“你再不把离合器交出来,别怪我动粗了。”刘砚道。
拉姆道:“你跟我说,我有什么办法?那桑不放你们走。”
张岷附和道:“他要是一动粗,你们再来几千人也不够他练手的。”
刘砚叉腰站在路中间道:“是哦。”
拉姆道:“再说了,凭什么他们要给你离合器?”
刘砚道:“你们成天把汉人奸猾,汉人自私这些话挂在嘴边,来标榜你们少数民族的淳朴,刚刚这句话不也和你们所批判的人归为一类了么?少数民族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拉姆登时语塞。
刘砚道:“我必须马上回到车上去,向总部求援,志愿者也不知道在哪里,解决了这里的事情以后,国家会派队伍过来,帮助你们重建家园,解决所有的问题。你在这里拖着,只会越来越麻烦。”
拉姆终于道:“好吧,我去和那桑谈谈。”
刘砚感觉这次遇见的麻烦尚属历来之最,既不能动武,又说不通。
拉姆半小时后回转,说:“那桑带着人出去找尼玛了,要黄昏才回来。你们先休息吧。”
刘砚真是彻底没脾气了,他试了试通讯器,沙沙响,外头风雪渐大,阻断了短波通讯。
刘砚:“拉姆,你怎么这么……”
拉姆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行了吧!待会那桑回来后,我带你们一起去见他!”
刘砚终于崩溃了,朝拉姆叫道:“尼玛啊!见他有什么用!和藏族王子敬酒吗?!我要离合器啊!离合器懂不懂!尼玛!我的车困在风雪里,车上还有两个高原反应的病号,没有离合器我就不能开车,不能开车我就不能去找国家志愿者!找不到国家志愿者我就没有救援口令!没有口令我就不能朝总部请求部队过来调停!你快给我想个办法!!”
拉姆道:“好的,咱们待会慢慢谈,你记得几件事情是很重要的。”
刘砚挠了挠乱七八糟的头发,没好气道:“说吧,你看样子是个明事理的人,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拉姆陡然尖叫道:“我一个纳西族的对着一群藏人同胞我容易吗?!”
刘砚道:“快说快说……”
拉姆:“见了那桑要好好说话,藏人会叫你色浪!是帅小伙的意思,你只要对他笑就行。他们认为,人的肩膀上有两尊武神,肩膀是不可以随便拍的,否则他会认为你侮辱了他,要和他比试,决斗。”
刘砚道:“好吧,明白了,我要说什么?”
拉姆:“其余的话我会给你翻译,你们先耐心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