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儿,你放开我。”裴潋这个比他高比他壮的男人,抱着他哭,裴衿有些应付不过来。
只能半是威胁半是哄人,“你哭哭啼啼被大哥看到,小心他又打你。”
裴潋抱着裴衿不撒手,耍无赖上瘾,“反正父亲在这个时候不会来,来也不会来这里,他不会看到的。”
“真拿你没办法。”裴衿真是头疼,裴潋又不是李元杼,动不动就要抱。
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长辈似的关爱的说道,“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别懒用笔记下来,别因为惧怕打骂,不敢问先生。要是怕被训斥,你就等我回来之后一一为你解答。”
“那说好了……父……亲……。”
裴潋看到假山的入口处站着黑沉着脸的父亲,还有经常见不到的祖父,连官服都未脱。立即松开裴衿,拱手行礼,“祖父,父亲。”
“啊……”裴衿转身冷不丁的对上了目光锐利的有段时日不见的老熟人,又谨慎的错开了眼。
照例拱手行礼,恭敬万分,“父亲,大哥。”
直接把李元杼忽略了。
“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这话是对裴衿说的,“竟然想不到,裴家的学堂中还有如此绝色存在。”
气愤裴衿刚才眼里忽略他,又补了一句,“还是绝色美人。”
裴衿不喜欢被错认成女子,李元杼偏要拧着劲跟他做对,刚才还跟自家子侄拉拉扯扯,还在如此隐密见不得人的地方。
裴袵在外,自然能听出来是自己儿子和弟弟的声音。裴衿临走时还在关心裴潋的学业,他也是能听到的。
裴潋身量虽是大人,内心还是一个小孩子,害怕了总是往戚砚容怀里钻,这么大年纪了晚上睡觉也离不开母亲。
但李元杼话中话也是能听出来的。
“咳咳……”裴袵着急解释,“他们叔侄年纪相仿,一向关系甚好。”
年纪相仿,关系甚好,好到要抱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吗?有多危险?
户部尚书裴讯又立即开口跟李元杼引荐二人,“这是老臣的第五个儿子,裴衿,小字玉郎,今年十七岁,十五岁中的解元,是大梁最年轻的解元,承蒙天恩选给殿下做伴读。”
“玉郎,还不快过来见过瑄王殿下。”裴讯苍老无力的声音指挥裴衿行礼。
“见过瑄王殿下。”裴衿有举人的功名,行礼只是鞠躬便好,用不着跪拜。
“起来吧。”李元杼冷着脸回答道,以往他绝对不会让裴衿给他行礼的。
他想尽办法跑过来见他,想不到他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伴读,你就是大梁最年轻的解元裴衿,长的还真不像是有才华的,你这般姿色,希望你不是徒有其表。”李元杼这番别扭的夸赞落在在场其他人的耳朵里。
都以为他是不满意,裴衿手无缚鸡之力的江南白面书生,与瑄王的另一位伴读魏明淇外表内里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裴衿不喜欢别人只看他的脸,李元杼知道,要是裴衿狠狠的看他一眼,李元杼心里就舒服了。
知道自己恶作剧成功。
想不到裴衿连头都没抬,说道,“瑄王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