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别过他的头,大夫在裴衿眉头处绑了一圈白色纱布,在脸上方寸之地上平白的出现了夺眼的物件,盖不住他精致的五官。
就连鬓边垂下的碎发也不显凌乱,反为他的容貌增添了说不出的风情。
他太美,连受伤时都是美的,李元杼吞咽口水的想,顺从心意的说,“罚你在未下车前,只能呆在我的怀里。”
“此刑此罚。”霸道的将人捂在怀里,手中不肯放下细腰,问道:“你是认也不认。”
裴衿玩心不改,“我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何能抵御强横蛮力,哥哥说什么自然是认的。”
裴衿倚靠在李元杼肩膀上,不在意的说道,“哥哥,你现在只有这一种惩罚手段吗?”
“还有其他的。”李元杼捏了捏裴衿腰间的软肉,顿了一顿说道,“怕吓到你。”
“那是什么。”
两人对视,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气氛开始凝重起来,有股暧昧黏湿的气氛在狭小的车厢里升腾。
裴衿暗道不好,面上忽却是的一笑,“会吓得到我,敢问是凌迟活剐,还是鞭子老虎凳。”
裴衿不知道自己笑的凄惨,又像是知道自己会被怎么样。
李元杼觉察他浑身发抖,眼神里全是惊恐。没有回答裴衿的问题,不受控没来由的燥热,令李元杼烦燥的回过头,心里想拔刀剑劈些什么,好出出气。
想到雪白的皮肤,纤瘦的腰,艳丽明媚的五官,又想到他随时能晕过去的娇弱样子。
只得任由体内火气四散,反正不消半个时辰就能下去。
裴衿脑袋倚靠在李元杼肩膀上,听得到李元杼心跳的声音,似擂鼓,强劲有力,呼吸也比寻常时凝重,拢在他腰间的手掌开始发热,像是气血上涌之状。
遂伸手打开车窗,外面已是阳春,开一小口,乍见明媚,微风习习,李元杼觉得满身温潮开始褪去,浑身舒爽。
才注意到车厢的两边窗子同时开着,跟有了过堂风一般凉爽,李元杼把手伸出窗外,风从指间轻轻滑过。
他又出现了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裴衿通医术,定是察觉到了他丑陋不堪的一面了吧,问道:“为什么要开窗。”
裴衿仰头见他无恙,扶着额头解释道,“太闷了,有些头疼。”
这是为他找补。
二人各怀心事的到了法华寺,下车时,这次裴衿看到了李元杼伸过来的手,顺着手看过去,是平日的那张孩子气的脸。
犹豫的把自己手伸了过去。
李元杼猛地拉住了裴衿的胳膊,安然的把他搀扶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