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是不解恨,司庭伸手拽着小童子的衣领,将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几乎脸贴脸的朝着小童子吼,“我说没听过,再废话,我就给你个大耳帖子,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对不对!”
“对不对”三个字儿一出,小童子就觉得被攥住的衣领又紧了紧,到这个时候如果还不明白司庭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真的就是个傻子了,演武场那事儿他也在现场,知道这司庭会对那林师叔有怨恨,但是没想到竟然能恨到这种地步。
“万一出事儿怎么办?”,小童子声音颤抖的说道,“他这几天到山下打水这事儿,宗门上下差不多都知道,万一出事儿了,咱俩都得倒霉啊。”
“庆!”,又一声嘶吼再次传来,被司庭攥着衣领的小童子都快哭出来了。
“师兄!你别糊涂!万一那姓林的出事儿了,咱俩真跑不了。”,小童子苦苦哀求道,万一被律法阁盯上来,大不了自己老实点,实在不行就脚底抹油,溜了就是了,可是万一这姓林的师叔出来问题,到时候责罚下来,那就不是被踢出墙门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大不了我慢一点就是了。”,小童子带着哭腔哀求道。
那一瞬间,司庭松了松紧攥的双手,不过还是对小童子说,“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庆!庆!庆!”,远处森林中那连续的咆哮声,就像是一阵阵催命鼓般在二人耳边炸响。
“师兄!不能等了!山上没准都听到了!现在还能说是没反应过来,再晚解释不清了!”
终于司庭松开了手,脸色铁青的看向咆哮声传来的地方,那一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至于那小童子便赶忙顺着天威门朝山上跑去。
天威门作为山门,每天总有两名弟子守着,而半山腰的天剑门则是在入夜后会有三名弟子值更,以备不时之需。
小童子毕竟已经入门有些时日了,上山的度比林鹿琰快出了许多,不过他但他的目标似乎并不是天剑门,只见这小童子一边跑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带引信的竹筒,而后便轻轻一拉,将这竹筒抛在了空中,随着啪的一响,一团黄色火焰便腾空而起,久久停滞在空中不曾散去,至于那小童子在扔出竹筒之后便朝着山下跑去…
此时,天剑门值更的三名弟子赶忙抄起身旁的刀剑飞身下山。
正在小院之中聆听李先生教诲的萧霁川,也被空中的爆裂声所吸引,他看着半空中那团黄色火焰便是一滞。
随后,便朝着李先生一施礼,“请前辈原谅,晚辈要下山一趟。”
李先生看了一眼那空中的黄色烟火,便点了点头。
萧霁川转身便朝着山下冲了出去,天威门坐镇的弟子,手里一共就两个颜色的“信火”,黄色代表事态危急,不是大事儿根本不会用,至于如果是红色的话,那基本上就需要开启守山大阵了,那就是整个门派的生死存亡了。
即使如此,那黄色信火,妙云宗也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
此时朝着山下飞奔的不仅仅是天剑门的值更弟子,也不仅仅是萧霁川,甚至还包括大长老
其实对于朝庆来说,它从未想过弄死眼前这个小东西有这么费劲,最开始它觉得自己只要猛地一扑,就能直接将这小东西摁在地上,然后自己的大蹄子在那小脑壳上敲一下,那香甜嫩滑的小脑仁就能进自己的嘴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竟然一矮身子躲过去了,那一刻朝庆才猛然现,自己跳的有点太高了,以至于想够都够不到它。
落地之后,这头朝庆便赶忙追在那小东西屁股后面,可是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一下子窜到树上去了。
它会爬树么?它不会。
朝庆它长了一双牛蹄子,它爬的哪门子树啊,它爬个蹄子啊爬。
“狗畜牲,有本事你来啊!”,树上的林鹿琰一脸得瑟骂道,“想吃我?做你的梦去吧!呸!”
似乎是听明白林鹿琰在骂它了,树下焦急的朝庆便是一声嘶吼。
刚才还骂朝庆骂的很起劲儿的林鹿琰,此时听到这一声嘶吼,便又往上爬了爬,万一这畜牲真会爬树呢?
望着又朝着树顶爬了爬的林鹿琰,树下的朝庆心急如焚,到嘴儿的香脑仁儿还能叫它这么跑了?
开什么玩笑,老子大小也是妖兽好不好,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妖兽圈混
朝庆粗壮的后腿猛的一蹬,庞大的身躯便是向前飞起,却只折断了一些树杈子
香脑仁儿爬的太高了
“出什么事儿了?”,天剑门值更的弟子,萧霁川、大长老,几乎就是前后脚的下了山,一圈人围在司庭和小童子身边便急切的问道。
见萧霁川和大长老都下了山,就算是司庭也是一身冷汗,好在自己刚才没有继续阻拦,不然
“快说!到底怎么了!”,一向和善的萧霁川吼道,从看到那团黄色烟火之后,萧霁川就觉得自己心神不宁,所以此时见两个人不言不语,便直接动了真火。
“那林子里有猛兽的声音”,司庭指着不远处的方向说道,众人顺着司庭的手指便看了过去。
却只有吓得直哆嗦的小童子知道,司庭指的方向不是那么的“准确”。
“林师叔下山打水,还没回来”,生怕司庭怕算失败的小童子,赶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