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将沈嘉礼丢在了她老早踩好点的荒郊野外的废弃工厂,她想着件事最后做点什么。
让这件事的结果不会以这样可笑的结局结尾,那样子她这个任务者实在是菜到可怕。
都没能力扭转剧情,更遑论顺着它走下去的勇气。
一桶冷水倒下来,沈嘉礼惊醒。
桑榆用棒槌撑着地,在打着不知名的节拍,面无表情的看着被绑着的沈嘉礼。
沈嘉礼被她打着的拍子弄得莫名紧张:“不是,你要钱就要钱,能给口吃的不?”
他当然认出了桑榆,但直觉告诉他不要在此时提桑甜甜的名字,不然死得会很惨。
桑榆揪着绳子把沈嘉礼拖了过来,一脚踩在了沈嘉礼的背上,棒槌按在沈嘉礼的头上。
“你信不信我这一棒槌下去,你这脑袋就没了。”桑榆冷冷的说了一句。
沈嘉礼被吓得闭口不言,随后本来敲在地上个棒槌一下一下的敲在了沈嘉礼的头上。
“我问你个事,你为什么会看上桑甜甜呢?”桑榆说。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浓烈的情绪来。
男子穿着脏兮兮的蓝色工装,笔直而修长的腿因着姿势露出了一段小腿,眉眼不羁,淡漠中又带着戾气。
明明是山海水墨中最浅淡的晕染的墨色,却又因这一分戾气成了那长卷上艳丽的垂枝海棠。
沈嘉礼侧着头,桑榆踩在他背上的的脚力道不轻,他粗粗喘着气:“还有为什么,好看呗。”
“太肤浅了,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拍下那些照片的。”敲在他头上的棒槌像佛家的木鱼一般沉闷的回响在这阴暗的仓库里。
“什么照片?”沈嘉礼似是不解。
“你觉得在我面前装有意思吗?”下一次敲击的方向偏了偏,力道也绝不仅仅像是敲木鱼一般的淡然。
水泥的地板在这一击之后肉眼可见的轻轻凹了进去,厚厚的灰尘激得沈嘉礼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桑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沈嘉礼害怕桑榆在录音,他作为沈家下一代的家主,不能在命案中留下太明显的把柄。
“你觉得我现在真的在和你玩那套吗?”桑榆敲着他脑袋,一下比一下重。
她烦躁于沈嘉礼的油盐不进,下手也自然不比之前的有轻重。
砸得沈嘉礼直抽冷气,没吭声只是在心里想着,等他回家了管桑榆被哪个保的,他得弄死他。
他笃定桑榆不敢对他怎样,一个小小的应侍生而已,又有多大的胆气,去抵挡一个城市里上流社会的家族呢。
桑榆又转而看起了剧情里的关于沈嘉礼的部分。
看着看着,她把沈嘉礼像系狗一样系在仓库废弃的铁板上,找来了一把剪刀,避开绳子三两下就把沈嘉礼的衣服剪光了。
沈嘉礼瞪大了眼,在衣服被剪光的下一刻,不可避免的蜷缩起了身子。
“桑榆,你疯了吧!”
他的声音实在太过于聒噪,桑榆掐着他的下巴,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很是清脆的一声“啪!”
“你还想…”
“啪!”又是一巴掌。
沈嘉礼缩着身子,捂着高涨的脸,终于安静了下来。
“宿主,你在干什么?”33说。
桑榆只是勾着嘲讽的笑,她说:“33,你知道不知道人类是可以被驯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