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香?”
季子封猛地想起,适才慕霖说,季鸿庭近来与一位和尚通信频繁,谈论的都是关于密宗的事,密宗不就是藏教吗?
“嗯,藏香很神秘的,有一些还是少接触为妙”,钟小夏揉揉嗓子,又问,“少卿,我睡多久了?”
季子封向守在门边的弥儿一伸手,弥儿赶紧递杯温茶过来,顺便回答了她的问题。
“小夏姑娘,您都睡一天一夜了。”
她先接过来大口大口喝完一杯,才惊讶道,“啊?又睡了一天一夜?我最近都快成睡神了,对了……你怎么样啊?我瞧你那天晚上都快吓尿裤子了。”
“哪、哪有啊?奴才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吓尿裤子?”弥儿高高提起胸膛,但爆红的耳根却出卖了他。“小夏姑娘,您先别开奴才玩笑,还是赶紧和大人一道用膳吧,大人为了等你,也是一天水米未进了。”
钟小夏不解,吃饭为什么要等她呢?疑惑的目光看向季子封,他却只是但笑不语看着自己,无形之中给了她很大压力。
收回视线,她跟弥儿道,“那麻烦弥儿去拿点吃的吧,白粥小菜就好。”
“是!奴才这几去!”弥儿喜上眉梢,转身快步离开了。
待人一走,钟小夏马上气鼓鼓回过头,“大人以后能别这样了吗?那天不是说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单纯上下级的关系,等身体好些,我就要搬回五岳大街了。”
“说好了?你跟谁说好了?本大人应允了吗?”季子封沉声反问,态度极度坚决,在这件事上,他不会有丝毫改变。
钟小夏一噎,他当时是没明确应允,甚至还斩钉截铁说了不行,可是……
“大人说过,如果我把您脚治好了,您会考虑的啊。”
“考虑好了,还是一样的答案,不行!”
“唉~~?”钟小夏不干了,音调都提高了三分,“大人怎么这样啊?”
“哪样?”季子封这回不想忍了,抬手捏着她嫩嫩的脸蛋晃了两下,“就是喜欢你的样,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你了!我当时第一直觉……就是这丫头眼睛怎么这样大啊?像我见过最漂亮的波斯猫。”
钟小夏脸腾一下就红了,拨掉他大手,“大人,您犯规!”
真是的!发现他现在情话说的真是越来越溜,张嘴就来,都不带脸红心跳的,关键是……这、这谁能招架得住啊?就算她意志再坚定,也不能老这样考验她吧?
季子封却出其不意按住她后脑把人带进怀里,“小夏,你该了解我的,我不是轻浮之人,这些话也不是对谁都能说得出口的,因为皆出自肺腑之言,所以坦坦荡荡表达出来,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轻吻,眷恋那甜腻腻的桃子香味,越发真挚的表白,“我知道我之前做了错事,小夏还不肯原谅我,但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那都不是我的本意,小夏……以前倒是有不少女人跟我说过这句话,但今日,我也想跟你说一遍,我,季子封,爱慕你张小夏,就算你暂时不肯接受我的感情也无所谓,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接受,但请你别离开,知道吗?我真的很寂寞、真的把一颗心都挂着你身上,你留下来陪着我吧,行吗?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开心了,也觉得每天回这个家,还算有些奔头。”
钟小夏闭着眼睛闷在他怀里,心就像被皮筋弹了一下,震到发疼……老天爷!杀我非要用爱情刀吗?渡劫非要用感情劫吗?
“小夏……小夏……好小夏……”他还不肯放过她,有力的手指在她后颈上捏捏揉揉,像是在给她催眠般,但其实他想摧毁的却是她的意志。
“答应我,别走……不然我也答应你一个条件,以后你再阴气匮乏的时候,我无限量给你提供阳气,好不好?这样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妈个蛋!她一下抬起脑袋,“大人!我就知道您那天是醒着的,居然敢骗我这样久?”
他无辜的捧着她脸,“我也想装睡啊,可小夏好坏,差点把我鼻梁撞折,我还如何睡得着,只好全力配合你了。”
“哼!”钟小夏怒目相视,“我说那天舌根怎么都……”
“怎么不说了?舌根怎么了?”他缓缓压下头,用自己鼻尖蹭蹭她的,“想不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
钟小夏心“怦怦”乱跳,从来不知道,他这种禁欲系男神撩起人来也可以这么欲,虽然大脑有些发空,可还是嘴硬的坚持,“不、不想!”
“呵……”他勾唇轻笑一下,魅惑万千,“可是我想了。”
啊?什么意思,然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热热唇瓣已经压下,无限温柔含弄着她的小口,接着……竟趁她还在愣神的工夫,强势把舌顺着她齿缝挺进来。
钟小夏的呼吸全乱了,稍有回神,舌头已被他缠住用力吮舔,这回,他占据了完全的主导地位,而因为还不太习惯他这种打直球的方式,小夏无力招架,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希望能寻找一点支撑,却被他掰开,抓着她的手绕到他背后去抱着他。
季子封太渴望她了,可之前的每次亲热都像是偷来的,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以爱的名义吻她。所以他亲得格外用力、也格外珍惜,变着角度吞吃吮舔,像是要掠夺她口腔内的全部空气。
钟小夏瘫在他怀中,只感觉后腰像被铁一样的胳膊牢牢箍着,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所以完全处于被动地位,舌根都被吸得发麻,也真的体会到了跟偷袭他那夜一样的滋味。有些受不住地,她用力推他,却被他更紧地压在被褥间,两个人身体曲线条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烧得人身体颤栗,理智渐消。
“唔……”她喉咙间突然不可抑制地溢出浅浅的低吟,不知道是因为喘不过气憋得难受,还是被他亲得太舒服了。
季子封的心颤了一下,厮磨着先离开她的唇。
“好小夏……我以后定不再惹你伤心难过,也万不会同意你自己出去住的,张大魁死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暗发过誓,以后要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过朝不保夕的生活,若你一个人在外面,叫我怎能放心、又如何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