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林佐掘垣城主城
灵骁军的将士们和掘垣城的守将已经从昨夜的酣睡中渐渐清醒过来,但酒劲可不是他们睡这几个小时就能完全退去的。
一大早在室外的人就三个:铆足了劲逆风尿三丈的狼、早早起来晨练的苇名弦一郎、还有扶着十文字枪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鬼庭形部雅孝。
“呕!呕咳咳咳,嗯,啊呕!咳咳咳,hetui~”狼尿完尿,听到远处的动静就跟着弦一郎一块凑近去看了看,那正是鬼刑部将军搁那嗷嗷吐呢,两人赶忙上前给他拍拍背。
“诶呦我操了,真是老了呀,肠胃不行了,常年喝着苇名酒,冷不丁喝一次别的酒咋能不争气成这样啊,肠胃不行喽,唉”
“诶?老师,此言差矣,您千万别这么说,您的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况且您昨天喝了这么多酒,有点生理上的不适也是很正常的。”苇名弦一郎出声安慰道。
“是啊,弦一郎说的对,说到底还是这竹叶酒的问题,这玩意好喝是好喝,但真不对咱们苇名人的胃口,我昨天晚上都差点吐出来”
听到两人的安慰后,鬼刑部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身体上的不适也似乎消退很多,他扶着十文字枪,挺直腰板,又露出了他骄傲但不自大的状态,可是帅不过三秒,刚走两步腿肚子就又软了下去,只得让狼和弦一郎伸手搀扶着。
狼和弦一郎搀扶着鬼庭形部雅孝返回城中,一路上,鬼庭形部雅孝还在不停地抱怨着:“以后可再也不尝试其他酒了,还是苇名酒适合我,嗯?呃唔呕!”三人小跑到一处树根,没想到他又吐了,弦一郎和狼二人无奈的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狼,你先扶一下鬼刑部将军,我马上去烧点热水!”
“行,你快去吧,等他吐完这一波我就扶他回房间。”弦一郎一路小跑着找了口锅架火开始烧水,给鬼庭形部雅孝喝下后,他便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行,补一觉应该就好了,老师的身子骨没那么弱”
狼和弦一郎走出房间,轻轻掩上门。
“希望老师能快点恢复。”弦一郎轻声说道。
“放心吧,他只是喝多了。”狼安慰道,“我们也去补一觉,反正仗暂时是算打完了,睡到中午吧。”
“嗯,那也好,好久没睡过懒觉了,中午见,狼。”
“中午见。”二人各自回了武信章给他们分配的宾客房间,鼾声没过多一会就又起来了。
正午
内府武信宅邸庭院
庭院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庭院中央的一个小池内,游鱼正嬉戏打闹着,水流清澈,水声悦耳。在这里,日本似乎已经结束了战火连天的纷争,享受着的宁静与美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座庭院的主人是田村一野,e准确来说是带来坏消息的褚口裕士和田村一野。
“你byd说什么!?败了?我可去他大爷的吧,两千赤备精兵啊,你跟我说败了?”田村一野大喊着,他几乎是跳起来,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褚口裕士,手里的茶杯也被捏碎。
“大人您息怒,可哲次将军他的确是”紫衣忍者确实是被吓得不轻,后背都开始有些颤抖。
“唉——”田村一野长叹一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坐下来拿起一个新茶杯,又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来,只不过托住茶杯的手指还在暗暗使劲,“唉罢了罢了,也怪哲次他经验不足还硬要逞能,两千赤备军,就给他当个教训吧,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说完,仰头将杯中剩余的茶水灌入口中。
跪在地上的褚口裕士本来就心抽抽,听到这话他颤抖的更厉害了,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在犹豫要不要把话接着说下去,但最终他还是开口道:“大大人,哲次将军他他回不来了。”
“噗——!”田村一野这口茶还没咽下去,直接喷到褚口裕士的后脑勺上,托住杯子的手指一僵,茶杯瞬间滑落,“啪嗒——”得,又碎一个“什什么?你说什么?!哲次他怎么了?!”田村一野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回轮到他颤抖了,其实是两个人一起抖,一个怕田村哲次被弄死了,一个怕因为田村哲次自己被弄死了。
田村一野用颤抖着的手扶住褚口裕士的脑袋,用了他现在能使出的最大力量将他的头掰正,使他的眼睛与自己的眼睛对视:“你t再说一遍,田村哲次他怎么了?”
“哲哲次将军,他他已经玉碎了。”
田村一野听到这话直接就疯了,一把将褚口裕士推倒在地,然后自顾自的开始疯言疯语:“不可能,觉得不可能!我二弟天下无敌!有勇有谋,怎么可能会被林佐的那帮杂碎弄死,不可能褚口,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件事,我警告你不要道听途说!再敢跟我俩胡诌八扯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大人,这确实是传言,我当然也不希望田村哲次将军有什么闪失,但掘垣城是林佐的边境,我们离那里也不算太远,就算是传言,其真实性也未必不高。”
田村一野迅速做了几个深呼吸,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前的失态两人就权当无事发生,“传言,td传言,都是怎么传的?现在传到什么程度了?赶紧下去封锁消息,不论这件事情的真假,此等消息传到我军的耳中定会扰乱军心。”
“属下无能,没有第一时间封锁消息,现在将士们都在说哲次将军的死相多么凄惨,具体就是说武信章等人在一个酒席上将他绑在干草堆上活活烧死了,还有,据说点火的还是个苇名人。”
“苇名人?”
“没错,田村哲次将军失败的原因很大概率就是因为这些苇名人,当时的内府大军已经挺进掘垣城内,正当他要诛杀敌城守将武信章的时候,突然从后方窜出来一支苇名军队,旗帜上写着大大的骁字,上面则是苇名二字,至于他们从何而来,为何而来,我们无从知晓。”
“难怪,难怪啊,原来是有苇名人的帮助诶那不对啊,苇名的人怎么会来的这么快?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这里有敌人的奸细!我那时候不是让你去查了吗,怎么还不给我结果?!”田村一野现在开始疯疯癫癫的在庭院中踱步。
一听到这句犀利的质问,褚口裕士的身躯又开始抖了:“大大人,属下确实查过了,可是孤影组织的忍者对您和隼也大人都忠心耿耿,我实在是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啊,大人,您若是不信就将属下处死吧!”说罢,褚口裕士的头垂得更低,双眼紧闭咬牙切齿,似乎真的已经做好坦然赴死的准备。
“你t以为我不敢吗?!”田村一野一听也急了,抽出太刀就用力向褚口的脖颈处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