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展起身就追了出去,他知道江雁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这里打工!”
老板一怔,这臭小孩怎么出尔反尔!他也顾不上游戏了,追出来喊道:“你别听他瞎说!他就是我外甥!”
玄云展回头看了老板一眼,用祈求的眼神示意他别说了,老板那个常年沉迷于打游戏的近视眼哪里看得清,只感觉越来越多的路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对着越来越远的“外甥”装模作样喊到:“晚饭记得回来吃啊!!”
玄云展欲哭无泪,奈何比不过江雁身高腿长,哪里还有闲暇管老板,只顾着追人。
江雁进了电梯,门正要关上,一只手瞬间卡进来,玄云展心虚的看了他一眼,站到他身边。
江雁戴着口罩,目视前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玄云展慢慢贴过去,两人越靠越近,突然被江雁一只手抵在脑门上,不让动了。
玄云展仰头看他,可怜巴巴道:“我真的是你的小狗……我只是在那里打工的,老板说不能用童工,叫我装作是他外甥,你看,这是我赚的钱!”
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币,江雁终于低下头看了他一眼,那几张少得可怜,皱巴巴的钱,被他放进自己手心里。
他叹了口气,问道:“一个小时多少?”
玄云展见他终于肯同自己说话,高兴到:“五块!”
“留着自己花吧,下次别去了。”江雁看他那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最终妥协了,把他放进家门。
玄云展好像寄人篱下的孩子,生怕被江雁丢出去,什么活儿都自己揽了,直到无事可做,才不得不去粘着江雁,又怕遭人嫌弃,试探着问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
江雁看了一眼比自己矮一截的小孩,摇头拒绝。
没过多久,他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玄云展又过来问,要不要我帮你捶背?
江雁想起那几张辛苦钱,哪舍得让他又吃苦,再次拒绝。
这日江雁没有安排,便留在家里,因为无时无刻被玄云展的目光追随,索性把他丢到了跑步机上,让他有点事做。
玄云展最初有点好奇这机器,既能定时,还能定速度,但好奇劲儿过了,又开始想江雁,下意识的往他那边看,被发现了又闪躲不及。
江雁哪受得了,直接站到跑步机面前,“来,看个够。”
玄云展满脸通红,低下头去。
下午,江雁把玄云展带出了门,两人去喝了咖啡,又吃了甜品,还逛了商场,江雁感觉自己跟带孩子似的,哪里小孩多就去哪里。
玄云展哪见过这种东西,别说吃食了,就是店里的装潢都让他眼前一亮,何况还是和江雁一起,除了付钱的都是江雁让他感到受挫无能,其余的时间都快活得很。
江雁希望玄云展能一直是这样的,把注意力留给其他事物,结果一到家里,那小孩又跟个小尾巴似的粘人。江雁便让他自己出门去玩,不要闷在家里,可玄云展说,江雁不去,那他也不去。得了,今天白玩了。
江雁无法,买了一堆儿童绘本回来培养玄云展的爱好,总不能让他一直围着自己转。
玄云展看着绘本上的简笔画,好半天才到:“……其实,我十八岁了。你不用给我买这个。”
江雁:“……”
他真想给这小子一个大逼斗。是不是有什么臆想症?一会说是狗变的,一会又是他夫君,现在还敢说自己十八?
长得挺好的一小孩,怎么年纪轻轻就傻了?听话,懂事,乖巧,还养眼,多好一孩子啊,怎么偏偏行为古怪,思想奇葩?
江雁无视他的目光,打开电视让他看,自己则去洗澡。以前他洗好出来时,玄云展总爱过来帮他拿衣服,而这次却毫无动静,江雁疑惑,跑去客厅一看,电视上正放着他早些年的作品,他扮演的男主此刻正搂着女主亲吻,背景音乐婉转悠长,衬得画面更加浪漫。
玄云展突然回过头来,呼吸又急又重,眼底好像泛起微红,在江雁疑惑的目光中,他臭着一张脸大步走向自己房间,砰的一声锁上门。
“?”江雁看着紧锁的房门,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