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展真是乖巧安分极了,江雁把簪钗小心抽出,又恶作剧地把这样式简单朴素的发簪放在玄云展脖颈上恶声恶气地比划。
玄云展一动不动,忽地仰起头看他,那双眼睛澄澈明亮,目光好奇又无辜地在他身上徘徊。
江雁不忍再逗,把簪钗放下,解开丝绦,任由他的高簪散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那双眼眸微微诧异,随即他又傻笑了起来,眼尾上挑。
江雁不知这傻孩子一直在笑什么,这副呆傻的模样叫人看了只怕会以为这种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他居高临下地捧起玄云展的脸,这张脸庞线条分明,五官俊逸,既有少年的俊秀,又带着几分男人的刚毅。
不愧是男主。
恰好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公子,大夫到了。”是宋云的声音。
江雁立马松手,挣开玄云展的手出去开门,玄云展一时不防,看着眼前人离去,不满地嘟囔。
简直是及时雨啊一个给他洗澡一个给他看病,江雁开门看着都被淋湿的宋云和李大夫,先是表达歉意,而后又真诚感谢。
“小将军喝醉了,劳烦宋总管。”他示意了一下偏房里正在发呆的玄云展,宋云会意,推开帘幕走了进去,开始伺候玄云展沐浴,玄云展怒瞪他。
“少爷为何瞪我?”他纳闷。
玄云展发出一声不屑的闷哼。
另一边江雁把李大夫拉到一旁,确保这里说话不会被宋云听见,他忸怩一会,才向李大夫说明了玄云展的病情,后脊滚烫,羞愤欲死。
世家子弟无法传宗接代乃是大忌,说完,他又叮嘱李大夫不要说出去。
李大夫是个有医德的人,郑重承诺不会透露病人隐私,而后转身走了进去,宋云被赶了出来。
他有些懵,原来以为江雁叫大夫是他自己病了,没想到是小将军病了,但是治病为什么不给人看?
里头似乎传来了玄云展的鬼叫。
宋云蠢蠢欲动,被江雁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一会儿,李大夫才从里面进来,宋云又继续进去了,刚进去玄云展又朝他闷哼一声。
“李大夫,怎么样?”江雁忧心忡忡地问。
“江公子莫急,老夫已经诊治过,小将军身体健壮,这一盆冷水定算不得什么。”
见江雁还未放下心来,李大夫也面颊滚烫,又补充说:“江公子不必担忧,小将军那物宏伟壮观,神勇非人,再者老夫已把过脉,气血流通皆正常。老夫保证,小将军那处均无内外伤。”
江雁终于放下心来,不知道玄云展没事还哭个集贸,让他提心吊胆。
“若江公子放不下心,也可今夜一试。”李大夫又语重心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