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和大姑爷到了!”赵氏夫人带着两个姨娘正服侍王老爷,听到下人回话,忙吩咐下人开正门迎接。王老爷说道:“子胜去外门接你姐夫去。”且不说赵氏夫人和丁氏夫人、刘氏姨娘听了王老爷这话的百般心思,就说王子胜带着小厮去外门,接到了薛择,舅婿两人行礼问好,相携回了回了正院。
安雅带着两个儿子,也落轿到了。一家四人,具是向王老爷、赵氏夫人行礼问好。王老爷说道:“一家人既是都见过了,我就带贤婿去书房了,安雅就陪你母亲在这儿说会儿话吧。”说着,就起身往书房去了。薛择见了,向赵氏夫人和丁氏夫人行礼后跟过去了。
“舍人,真是后继有人啊!”王老爷到了书房,避开了家中妇人,说道。薛择说道:“小婿不敢辱没先人罢了。”王老爷听了,脸上松动许多,毕竟为了能给子腾一个好的初任官职,自己提前致仕,子腾才能任正二品的总兵。一个商人之后,不到而立之年能做到从二品,前途远大啊!再是自己的女婿,心里还是有些酸。王老爷心思转一转,问道:“可是见过圣上了?”薛择说道:“见过了。”王老爷又问:“那你可知京城形势?”虽是翁婿,但到底一个王一个姓薛,哪能露出自己全部身家,薛择回道:“二弟,信上说过一些。小婿现在对京城形势还是有些模糊。”
王老爷说道:“今上早立继承人,大势已成。切不可搅进其他皇子中去。若是想得些贵气,直冲着这位爷去,就可。”朝着东宫方向示意。薛择听了,只觉得岳父和朝上一些老臣放心的太早,虽不敢说的太过明显,但还是劝道,“戾太子也是早立之储君,这最后还是不确定之数。”王老爷听了,大怒:“今之储君,岂是戾太子所能比的?你在金陵长大,不知其人行事;后来,又在盛京多年,不知京城形势。你弟一小官,往来结交之人见识有限,没能告诉你实情。今番听老父之话就罢了。”
薛择听了,又想那位主子还在行忠君孤臣之事,自己也别露出头来,也跟着忠于储君吧,于是,点头应了。王老爷见薛择也是通了京城大势,遂放下心来,说起京城往来关系。
正院内,安雅带着两个儿子,见过嫡母赵氏。赵氏夫人,拉过蟠哥儿、螭哥儿,好是亲热一番,以示亲近。说道:“看情况老爷跟姑爷还得说一会儿,你且跟你娘去说一会儿话吧。”丁氏夫人听了,行礼谢过,就带着女儿跟外孙往自己的华裳院去了。
安雅让大丫鬟照看着蟠哥儿、螭哥儿在一边玩,自己跟着亲娘丁氏,坐下叙话。安雅把在盛京的生活一一告诉丁氏,等说到自己夫妻几个月来不曾行房事,自己曾不能让丈夫靠近时,丁氏说道:“你告诉娘,是不是姑爷在外边有些什么,你自己知道了。”安雅笑道:“我也曾这样想过,后来派亲信的婆子在外边查过。确实没有,只是女儿等焕生一靠近还是恶心。到了夜间,把两个哥儿放在我和焕生之间,我们夫妻才算能同床睡。直到来了京城,两个哥儿才不跟我们一起睡的。”丁氏听了,说道:“那你是不是还疑心姑爷或者你自己就瞎琢磨姑爷?”毕竟姑爷没纳妾设通房的,姑奶奶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早晚都得让外人掺和进来。只能早想办法,解决了。安雅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最近看着焕生总是觉得陌生的晃,不如以前亲近。”
丁氏听了,也没办法。毕竟夫妻俩人相处的好好得,也没外人瞎搅和。突然自家姑奶奶觉得难受,丁氏想着,说道:“你自己也是查了的,姑爷没人,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是不是姑爷衙门里的事儿忙了,慢慢的你们说话少了,你自己觉得生疏的。你没事儿的时候,多跟姑爷说说话。等你再熟悉起来了,就好了。”安雅听了,也只能这样了。毕竟在现代,感情没了,还能离婚。在古代,自己有两个儿子,地位稳固。丈夫也没说纳妾,自己突然觉得没感情了,要是不好好过下去,那不是找虐吗?毕竟就是农民有点儿闲钱还想纳个小妾的,自己往哪找个洁身自好不纳妾的去。
丁氏又嘱咐了安雅一些夫妻相处之道。毕竟丁氏是在古代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经她这么一说,安雅也觉得自己是家里事儿少闲得找不自在呢。
王老爷留了安雅一家在王府用了晚饭,才放他们回家。等薛择和安雅带着孩子回了薛府。折腾一天也都累了。安雅吩咐了丫鬟婆子伺候着蟠哥儿去东院歇着,自己又去把螭哥儿在东厢房安置好,等螭哥儿睡下了,自己才回的正院。
“你跟母亲都聊些什么了?”薛择穿着中衣,给安雅递着衣服。安雅说道,“还能说什么啊,说说咱们在盛京的日子,再说说蟠哥儿、螭哥儿和子鹏,就回来了。才几个时辰,能说的了多少话。”安雅穿好衣服,婆子把浴盆抬出去,丫鬟把换下来的衣服也拿了出去。屋里,就剩下薛择和安雅夫妻俩人。
薛择说道:“明天咱们歇歇,等后天二弟一家过来。”安雅道:“嗯,从盛京一路坐车过来,也没歇,就直接去了我娘家,是得让孩子们好好歇歇气,缓缓精神。”薛择又道:“过些日子,蟠哥儿也就满六岁了,该正经请个师傅在家授课了。”安雅听了,点头赞同。毕竟,这嫡长子都是差不多四岁就开始有师傅正式开始上学了,现在自己能跟现代一样给他们兄弟拖到六岁算不错了。
等薛择睡着了,安雅进了法宝空间。把自己和薛择之间的问题,用神识传给碑,稍过一会儿,有神识传回脑海,“他今生身心都不会背叛你。上辈子,他虽违背了他的诺言,但也不曾背叛你。”上辈子,安雅吓着了,忙问回去,“是他和以前雅姐儿的上辈子吗?”传回来:“不,是你和他的上辈子,虽说上辈子的事,你们两个之间都有错,但这辈子,他已经为你付出了代价,你们夫妻虽可和美一生,但因改了命,注定要共单一些波折。”等安雅再问时,碑再也不说话了。安雅只能疑惑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