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波特家的那个男孩,”他说,“你们,最好回到海格身边去。森林里这个时候不太安全——特别是对你来说。你们会骑马吗?我想我应该受的住你们两个,这样可以快一些。”
“我叫费伦泽。”他又补充了一句,一边弯下前腿,把身体放低,让赫敏和哈利爬到他的背上。
突然,从空地另一边又传来了更多的马蹄声。罗南和贝恩从树丛中冲了出来,腹胁处剧烈地起伏着,汗水淋漓。
“费伦泽!”贝恩怒吼道,“你在做什么?你让人类骑在你背上!还是两个!你不觉得丢脸吗?难道你是一头普通的骡子?“
“他们两个在这里太危险了,况且,你们有没有看清这是谁?”费伦泽说,“这是波特家的那个男孩。得让他赶紧离开这片森林,越快越好。”
“你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贝恩气冲冲地说,“记住,费伦泽,我们是发过誓的,绝对不能违抗天意。难道我们没有看出行星的运行所显示的预兆吗?”
罗南不安地用蹄子创着地上的土。
“我相信费伦泽认为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好意。”罗南用他那忧伤的声音说道。
“出于好意!那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马人关心的是星象的预言!我们没必要像驴子一样,跟着在我们森林里迷路的人类后面乱跑!”
费伦泽气得突然用后腿直立起来,赫敏只好一边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一边拉着哈利,两人这才没有被摔下来。
“你们没有看见那只独角兽吗?”费伦泽咆哮着对贝恩说,“你们不明
白它为什么被杀死了吗?还是行星没有向你们透露这个秘密?我一定要抵抗那个潜伏在我们森林里的家伙,贝恩。是的,如果必要的话,我要和人类站在一边。”
费伦泽说完,轻盈地转过身,赫敏和哈利紧紧地贴在他身上,他们向树林深处冲去,把罗南和贝恩撇在了后面。
赫敏和哈利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贝恩为什么这么生气?”哈利问,“还有,刚才那个带着兜帽的是什么东西?那个救了我们的黑袍人又是谁?”
费伦泽放慢脚步,提醒两人把头低下,躲开那些低垂的树枝,但他对哈利的问题却避而不答。他们默默地在树林间穿行,许久没有说话。两人还以为费伦泽不愿意再跟他们说话了呢。然而,就在他们穿过一片特别茂密的树丛时,费伦泽突然停下了脚步。
“哈利·波特,还有这位小姐,你们知道独角兽的血可以做什么用吗?”
“不知道,”哈利听到这个古怪的问题,不由得吃了一惊,说道,“我们在魔药课上只用了它的角和尾毛。”
赫敏则皱着眉头思索着,她感觉自己好像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这是因为杀死一只独角兽是一件极其残暴的事。”费伦泽说,“只有自己一无所有,又想得到一切的人,才会犯下这样的滔天大罪。独角兽的血可以延续你的生命,即使你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你必须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你为了挽救自己的生命,屠杀了一个纯洁的、柔弱无助的生命,所以从它的血碰到你嘴唇的那一刻起,你拥有的将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一条被诅咒的生命。”
赫敏和哈利望着费伦泽的后脑,它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斑点。
“可是,那个亡命徒是谁呢?”赫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如果一辈子都要受到诅咒,那还不如死掉,是吗?”
“不错,”费伦泽表示赞同,“除非你只是用它拖延你的生命,好让你能够喝到另一种东西——一种能使你完全恢复精力和法力的东西——一种使你长生不老的东西。你们知道此刻是什么东西藏在学校里吗?”
“魔法石!长生不老药!但我不明白是谁——”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们难道想不到吗,有谁默默地等了这么多年,渴望东山再起?有谁
紧紧抓住生命不放,在等待时机?”
一时间,就好像一只铁爪突然攫住了两人的心脏。赫敏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她已经知道了是谁。哈利则做回忆状,他仿佛又一次听见海格在他们初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所说的话:“有人说他死了。我认为纯粹是胡说八道。他身上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性,所以他也就不可能去死。”
“难道你是说,”哈利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是伏地——”
“哈利!赫敏!你们没事吧?“
海格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马尔福和纳威跟在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