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冷,她穿着厚重的衣服,整个脖子和脑袋都包在衣服里。
看到张岁,僵硬地笑了笑,可一说话,嘴唇立马瘪下去,“你姐姐不见了。”
才说完,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去。
张岁才注意到这儿空旷的可怕,她缓缓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声音淡定地问:“他们都去哪儿找了?”
杜槐花抱着月丫,颤抖着指了几个方向,“你田翠姨这边,周草是那边,你弟弟往那边去了。”
张岁拿出见过血的菜刀放到她手里,低声嘱咐,“娘顾好自己,若有人要找麻烦直接杀了。”
她没有宽慰,没有慢声细语,而是目光严肃地盯着她,“娘做得到吗?”
到了这个时刻,没有拒绝的余地。
杜槐花颤抖着握紧菜刀,面对张岁望来的视线咬牙点头,努力让自己适应这样的生活,“我一定会护好月丫。”
张岁瞄了眼睁着大眼睛不知发生什么事单纯地宛如白纸的孩子,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微笑着说:“月儿乖,我一定会把你娘好好带回来。”
接着起身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张明珠离开家人的唯一原因是小解,歹人大概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拐走了张明珠。
那三个人找了这会儿都没有喊出声音估摸也是没看到人。
所以她所去的这个方向很大概率能找到人,但需要足够的细心,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没跑多会儿,天上落下了白色的小花,一朵一朵地往下落着,沾到脸颊瞬间被温度融化成水,伤口上的药膏被几片小花沾上后开始往下流出药汁。
渐渐地形成一个黑色的山字。
须臾,张岁看到前方左侧有干枯的树枝被生生折断,瞬间确定了方向。
往这个方向又走了两步后在枯枝上看到了张明珠今早挂在脖子上的衣服。
大概是被人扛着离开,高度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
再次确定方向,心头却隐隐作痛,张岁将砍刀取出握在手里,心中的怒与怕并行而生。
往前边的方向跑了几步,耳边隐约听到女子的尖锐喊声,再跑两步那声音开始清晰起来,“放开我!等我妹妹来了你们就完蛋了!放开!”
尖锐的叫声不久后变得凄厉,“别碰我!”
心跳骤然间如雷达狂跳,张岁抓着砍刀的手青筋暴起。
她的双眼仿佛燃烧起怒火,红得可怕,好像只要稍稍一点燃,那怒火就能将整片森林燃烧干净。
张岁看到那二人时便就是这个情况。
“你别过来!”赵山率先注意到人,赶紧喝道。
另一旁还在剥衣的赵大又气又急,“娘的,穿这么多!”
听到声音一抬头就看到宛如杀神的张岁握着大刀站在一旁,他身子一抖,连忙拽起张明珠,掐着她的下巴威胁,“你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扭断她的脖子!”
张明珠早已泪流满面,小巧的脸蛋上因为泪水沾满了地上的泥土,身上的厚衣服被脱了好几层,此时已经露出最里面的衣服,肚兜的带子甚至已经看得到。
眼泪糊住她的脸,却无法抵挡绝望。
上次当众被讨论肚兜已足够叫她心神幻灭,如今又险些……
她垂下头,已有想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