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给我滚。”邬老头抖着手,怒瞪着郎华娘。
“大姐、大姐你……”邬承嗣看郎华娘的神色很复杂,有痴迷有不可置信有畏惧。
“阿爹,走吧,他们一家子根本不把你当人看。”郎华娘去拽傻在那里的郎意。
“滚,都滚。”邬老头骂道。
郎华娘微掀唇角,“你倒是想留我呢,可惜留不住。”
“可是……你弟弟妹妹怎么办。”郎华娘是郎意的骨肉,邬兰娘和邬承嗣也是他的骨肉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放不下。
“咱们还在村里住着,你随时能见。阿爹,你还想不明白吗,从邬老头把你砸死那时起,咱们父女俩就不欠他们邬家任何恩情了。阿爹,你难道真想让邬老头把我卖了不成?你也不是傻子,邬老头是什么样儿的人,你心里大抵比谁都清楚。”
邬承嗣懵了,呆呆的问,“阿爹,大姐是什么意思?”
“承嗣,华娘。”看看女儿,再看看儿子,郎意犹豫不决。
邬老头心念一动,不吭声,只面色阴沉的瞪着郎意。
一时落针可闻。
宁静远拽拽郎华娘的袖子,用口型提醒道:哭。
“……”郎华娘脑补了一下自己痛哭流涕哀求郎意的样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阿爹,邬承嗣没了你还有亲娘亲爷亲奶,而我……”郎华娘缓缓的低下了头,黯然神伤。
郎意心中的天平一下子发生了倾斜,“爹跟你走。”
邬老头冷哼了一声,“滚,都滚。”
从邬老头家出来,郎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唉声叹气的道:“华娘,你冲动了,离了他家,咱们连地方住都没有了。”
“阿爹放心,有我呢。”
郎华娘带着这两个男人直奔村长家。
村长家不能和邬老头比,但也比一般的村民富裕。
他们去的正是时候,村长在家,正烫了一壶小酒,在葡萄架下自饮自酌。
“郎女婿也来了,啥事啊?”
郎华娘掏出一百两银票放桌子上,“不瞒村长,我们和邬老头撕破脸皮了,这十多年来,邬家是怎么对待我们父女俩的村长应该也知道,更别提我爹被他们砸死过一回的事情,实在是不能一个锅里吃饭了,换句话说,我们被邬老头赶出来了,没有片瓦遮身,村长帮衬我们一把,尽快给我们找一座宅子,不管新旧,只要能住人就行。这一百两银子是我卖养颜丹赚来的,村长你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