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灵石观,你与姑爷重伤归家,而他却什么事也没有,我怎能不问个清楚。”
小丫头将手搭在你的手背上,关切的道:“姑娘,你别当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你自己扛着。我也想为你分担,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可我真的心疼你,不要把我推开好吗?”
你看着小丫头满眼热泪,几乎要哭着央求你。
她终归是长大了,再想故意瞒着她,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探得消息。
若是如此,还不如你早早告知,总比她自己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探听消息要安全几分。
“好。”
你点点头,应承下。
“那你先说说,谷梁安。”
“姑娘,我知道你来何府是为了什么,买女使定然也不单只是为了免去我许多麻烦……”
小丫头将凳子往你旁边挪了挪,煞有介事的与你说起她的分析与策略。
“这何府中全是男丁,打探消息定然不便。这谷梁安是何总管身边的人,此人必定知道何总管的众多机密。”
“嗯,那你还敢与他亲近?你可知何立是何等人物?”
“我有什么不敢的,姑娘,你不知道,虽说这谷梁安看上去一副不可靠近的样子,其实可馋了!”
“什么?”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馋?
谷梁安看上去一副冷冰冰,木头似的只懂听上命办事的样子,很难将他与“馋”这个字联系在一起,他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为口腹之欲所动的人才对呀……
“是啊,他可馋了。”小丫头拈起一块糖丸到自己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糖屑。
“之前,就是你与何总管大婚那晚,总管不是吩咐我去厨房着人准备第二日的吃食嘛。我当时困得不行,听到厨房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有耗子呢。找了半天,你猜怎么着!”
“是谷梁安?”
“姑娘!”小丫头一下子泄了劲,“你一下就猜中了,我怎么说嘛!”
“哈哈哈哈哈,我重说我重说。”你看着她嘟嘴撒娇的样子,心底方才的阴霾被一扫而空,“那后来怎么了?可是耗子?”
“我举着簸箕,朝着那灶台后面就是一兜子!竟蹦出来个人!”
小丫头还想卖卖关子,却实在是被你拆穿卖不下去,又泄了气:“被你猜中了,真是谷梁安。”
“谷梁安堂堂一个总管亲兵,怎的半夜还要去偷东西吃?”你用手肘推了推小丫头,引着她继续说下去。
“是呀,我也奇怪呢,但是他觉得这太丢人了,不让我说。”
“哎呀,我的好妹妹快说快说,我可想听了。”你摇晃着她的手臂,满足她的小心思。
“好吧好吧那我便告诉你吧”小丫头清了清嗓子,终于笑了起来。
“他呀,应当是脾胃不好,须得定时吃东西,若是不吃,便会腹痛不止,浑身虚弱。他觉得如此有损他在外的威严形象,故此才每当半夜偷偷进厨房偷吃的。”
“我就想啊,他定是小时候家里穷,吃不上饭,才会得如此馋病。又想着姑娘你刚嫁入何府,若是我能与总管亲兵搭上联系,那不是也能助力你一二吗。”
“后来我便隔三差五的给他做糕饼,叫他带在身上吃,堂堂七尺男儿,可莫要再做此等偷吃之事了。渐渐地,也能从他口中探得些消息。”
小丫头得意地左右扭动着,像极了撒娇的尺玉。
“我们丫头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呀这心机谋略,在下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