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爹娘生的,谁不怕死。”
“那前辈又为何非要来?”
“因为有个人,找不到他,我的道心就会蒙尘。”
“你师弟?”
听闻此,青一子转头‘瞅’了一眼鼾声如雷的帐篷:“这个死秃子,嘴巴比裤裆还大,当初跟他当朋友,就是个错误!”
陆天明被逗笑了。
沉吟片刻,青一子指了指湖对面的车队。
“那里面有个人,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跟他的关系,比亲兄弟还亲,当然,是以前。”
“所以你现在很痛苦?”
“不错,哪怕过了这么多年,一想到要亲手清理门户,时常我都会在梦里惊醒。”
“为什么会拖这么久?”
“因为这畜生不仅背叛宗门,还背叛了大楚,要不是秃子告诉我,我还不相信他敢回大楚!”
闻言,陆天明眼睛一亮。
他努力回忆着车队那群人的面貌。
似乎只有一个人,附和青一子的说法。
两人闲聊片刻,等帐篷里的呼噜声小了以后,急忙各自钻回帐篷。
天刚出现一抹白。
乌弥王子的车队继续进发。
大雪依然在下。
但乌弥王子心情不错。
他没有继续待在自己的马车里,或者跑到后面的马车折腾那对女子。
而是把车夫支开,自己亲自架着马车前行。
“徐大人,差不多中午的时候,咱们就该分开了,出京城的这段时间,非常感谢你的陪伴。”
想来是快要回家了,乌弥王子说话都温柔起来。
徐淮安在马上拱手道:“本来应该送一首曲子给殿下的,可惜我的短笛断了。”
提到这事,乌弥王子眉头微蹙自言自语道:“那天那人,会是谁呢?”
“有一个是十里镇的秀才。”徐淮安答道。
“你看出来了?”乌弥王子惊道。
“是的,当天我就看出来了。”
“那当时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