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阳虚心请教。
“陛下,我大奉在中原立国五百年,并非没有抵御外族的底蕴,太祖重文轻武是诱因,但衰落的根本原因却是朝政的腐败。”
纳兰雪恳切道:“我父亲力主改革,就是想根除腐败……妾身请求陛下能重推改革!”
“这……”
林阳有些丧气:“现在朝堂的文官集团都聚拢杜津明身边,他是内阁首辅,又兼任太尉一职,掌管着州府兵权,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他就是踩着你父亲上位的,很可能就是刺杀你父亲的主谋,他是不会同意改革的。”
纳兰雪明眸闪亮:“陛下不也扶持了锦衣卫和他相抗吗?”
林阳叹息一声:“锦衣卫指挥使俞显虽然是朕的亲信,但他根本不是杜津明的对手,若非有朕维护,别说他,只怕连锦衣卫都要被内阁架空了!”
“陛下!”
纳兰雪凝声道:“妾身受太后遗命执掌后宫,对朝堂之事亦有耳闻,杜津明之所以权势滔天,是因为他是文官之首,陛下针对他,就是针对整个文官集团,自然不是锦衣卫能撼动的。”
“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杜津明是树,庇护着整个文官集团,朝臣自然维护他,可要是他庇护不了,就是另一番局面!锦衣卫如今撼动不了杜津明,却可以撼动他的党羽!”
林阳有些听明白了:“雪儿,你的意思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陛下英明!”
纳兰雪的眸子闪烁着一种难以言述的自信,神采奕奕:“只要能狠抓一些杜津明的党羽,让群臣畏惧,不再聚拢到他身边,陛下再扶持一些可靠的大臣上位,杜津明就是万人推的墙,除掉他,掌控朝堂,大奉推行改革便再无阻碍!”
“雪儿,你这办法妙啊!”
林阳心中豁然开朗,忍不住抱起纳兰雪狠狠地亲了一口。
跟着,林阳有些狐疑道:“雪儿,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纳兰雪这么侃侃而谈,林阳可不觉得这是纳兰雪临场发挥。
“陛下……”
纳兰雪闻言,突然走下床榻,跪在了林阳脚边,泣声道:“杜津明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妾身一直不说,就是怕陛下以为妾身抱有私怨……但陛下今日跳井,妾身心里再也不忍,不论陛下今后如何想妾身,妾身都不悔今日之言!”
后宫干政本就是朝堂大忌。
纳兰雪今日一番言论,已是犯了忌讳。
她匍匐在林阳脚下,紧咬红唇:“不管陛下准备罚妾身,妾身都甘愿领罪,绝无怨恨!”
林阳见状一阵无语。
大奉这都是什么狗屁规矩?
吐槽之余,林阳又不禁一阵感动,看着纳兰雪脸上的泪痕,可想而知,纳兰雪决定对他说出这番话时,用了多大的勇气。
按律例,后宫干政,最轻也要打入冷宫的!
林阳刚要扶起纳兰雪,嘴角突然一扬,佯装叹息道:“雪儿,你真的要朕罚你吗?”
纳兰雪娇躯微微颤抖,但声音却无比坚定:“国有国法,后宫亦有法度,妾身妄议朝堂,甘愿受罚!”
“好!”
林阳起身,当场将纳兰雪横抱在怀,哈哈大笑:“那朕就罚你,伺候朕一辈子!”
娇呼声起,被翻红浪!
这么漂亮又聪慧的皇姐,林阳当然要狠狠惩罚。
直到天际泛起了鱼肚白,精疲力尽的林阳才仰躺在床上,神清气爽地长吐出一口气来。
纳兰雪初经人事,早已瘫软如泥,脉脉含情地看着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