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猜测,她的最高职位可能就是皇贵妃了。
康熙搂着于穗岁,眸色深了几分,喉结涌动,扯过被子罩在头顶。
由爱生怜,由爱生惧,当然也由爱生欲。
往日康熙是绝不会扯过被子罩在顶上,他们这种从小光子身子由一堆人伺候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羞耻的,可现在,他不想让任何人窥见一丝一毫。
于穗岁不懂,康熙这情感为何来的如此急切又汹涌,不过受益方是她,也就装作不知道。
没有哪一个获利者不知道自己获利,如同多子女家庭中,被偏爱的人一定知道自己被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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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佟贵妃摆弄着她的香炉,内务府新作的香料,玉华醒醉。
带有微微的清酒之香,又有绵长的花香来袭,佟贵妃闻了一会,竟觉自己醉了。
若不是醉了,她怎么看到十五岁的自己在奔跑。
春雪拿着薄毯给娘娘盖上,娘娘她太苦了,她又太倔了,放不下,斩不断,丝丝缕缕缠绕交叠,最后成茧。
春雪突然间想起,自己的名字也是一种香,那时候娘娘还小,跟着夫人到宫里给太后贺寿,回去时偷偷的下车带着另外一个婢女在闹市逛了一小会。
把她从人牙子手里买了回来,用那时娘娘最喜欢的雪中春信香取的名字。
春雪抬头将眼泪逼了回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着娘娘。
隔壁的德妃,她的狰狞再也藏不住,就那么喜欢,就那么宝贝,她们这些伺候了几十年,为皇上生儿育女的人,就那么的不值?
温宪去世的时候,皇上抱着钮祜禄氏,不肯分半点时间给她的女儿,这不过半年多,皇上又给钮祜禄氏抬成贵妃。
一个年纪小小的人竟然排在她们这些人头上。
岂不是荒唐。
懿贵妃,懿?
皇上难道不担心孝懿皇后夜夜入梦来找他。
“娘娘,这懿贵妃的贺礼要怎么个章程?”绯茵跪在下,低着头。
娘娘不话整个永和宫里的人都不敢私自行动。
德妃落回椅子上,怔怔的看了一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声音里夹着这一丝怨怼,“按着规矩准备。”
难不成还要她给她仔细准备,也不知道年纪轻轻这么大的福气压在身上受不受的住。
绯茵苦涩,她们永和宫就没有什么给贵妃贺礼的规矩,上回佟贵妃晋升,娘娘是随意捡了东西过去,这回真的敢随意捡里东西就送过去吗?
那懿贵妃才多少岁,不到二十就已经是后宫里位分最高的人了,这以后
可娘娘生气,她又不敢撞到枪口,之后等下去找姑姑商量。
于穗岁的册封礼康熙来了,这回的明显比上次的要大,来的嫔妃也多,只是四妃中只有宜妃来了。
她站在那里看的时候,是一个泥塑木雕,没有动过,直到结束后见着康熙拉着于穗岁的手走了。
她才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娘娘?”青谷心疼,皇上他
宜妃嘴角扯起一个弧度来,安慰道:“青谷,我没事,咱们今天回去好好的吃一顿。”
忘了就好。
他从没有爱过她。
宜妃今个现自己的眼神怎么这么好,皇上他看钮祜禄氏的眼神跟看她不一样,连他们最情浓时都比不上。
原先还有姑姑说浑话,这皇上怕是老房子着火,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