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忽然被“托孤”的氛围感是怎么回事?
她笑着点点头:“这是自然。”男主和女主可都是她的大腿。
二人回到固远侯府时,已近黄昏。
门房的仆从带着简青竹利落地安顿了下来,她住的院子与周妙仅有一墙之隔。
收拾停当后,便有人来送膳食。
周妙回到自己的小院里,见小春站在檐下,眼巴巴地把她望着,殷切问道:“小姐渴么?饿么?晚膳已经提来了?小姐要先喝口茶么?”
周妙点头:“先上壶清茶罢。”
“是,我这就去。”小春双肩轻轻落下,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飞快地去泡了一壶茶,又将食盒里的菜在桌上一一排开。
周妙精神紧绷了一天,了却了心中一件大事,这会儿才算微微放松下来。
今夜的菜肴恰都是她爱吃的,一盘酱烧鸡,还有一小碟胡瓜,周妙大吃一顿后,洗洗睡了。
再见到李佑白,是在三日之后。这天周妙起了个大早,原本打算去前院拜见刘眉,经过花园时,她瞧见几个仆从扛着数捆木柴往西边的石道走。
平日里几乎没人往石道走,难道是屋庑修好了?说起来这屋庑就像“温室”,种蘑菇的温室。
周妙心中实在有些好奇,情不自禁地跟随几个仆从走。
他们去的地方是侯府的最西端,那里立着一座青瓦白墙的小楼,原先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眼下还未走近,周妙便觉扑面一股热浪。
那小楼的门扉紧闭,可腾腾热气依旧顺着格子窗的缝隙往外飘散。
仆从还在一捆又一捆地往屋里添柴,生火。
周妙又走近了两步,鼻尖嗅到了泥土的气味。
应该就是杜戚口中说的屋庑了,按照小说进度,再过一段时间,就能见到长成的十段香了。
周妙在楼外站了一小会儿,脸上,脖子俱已发烫,于是调头往回走。
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经过廊桥时忽见李佑白从另一侧来,他坐在木轮车中,行得不快。
周妙避无可避地和他打了个照面,只好出声唤道:“公子。”
李佑白今日并未披头散发,头发用黑绸带绑在了脑后,见到周妙,眉心皱了皱,顿住了动作,招手道:“你来推我。”
周妙两步上前,脸上不忘露出个殷勤的笑容,回身扶住木轮车的手柄:“公子欲往何处?”
“你先前来的地方。”
那小楼是院中死角,她走来的地方,只有那么一处地方。
周妙推着李佑白往廊桥下走,开始没话找话道:“今日怎么不见侍从?公子独自来的?”
李佑白没好气道:“怎么?我不能独自来?”
周妙被他话语一噎,立刻道:“公子自是能独自来,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李佑白手指轻点几下木轮车的扶手,不再说话,周妙觉得自己又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他。
不良于行对于李佑白这样一个常年弓马的人来说,绝非易事。
她只好乖觉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