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俱酒与公孙舞进行了彻夜长谈,详细就唐社展进行了沟通与交流。
先,建立唐社钜子职位,确立钜子对唐社的绝对领导地位。纵观中国历史,钜子也只出现在墨家。公孙舞之所以提出钜子这一称呼与职位,可见“钜子”是纪律严明的组织的特有称呼,对于这些战国惯例,穿越者也不好去改变。
继续保持社之职,社负责唐社日常经营,对钜子负责。在现有唐社成员比较宽泛的基础上,组建更为核心和严密管理层,保证唐社对钜子的绝对忠诚。
接下来,俱酒已经着手制定制定组织架构、唐社宗旨、章程、纪律等一系列规则,进一步提高其本人对唐社的领导力,持续提升唐社成员的忠诚度。这么一支重要的力量不能任其按照协会模式展。
其次,提升唐社盈利能力。钜子晋俱酒提供了胡床、胡凳、马扎、交椅、板凳、八仙桌、甚至是君王所使用的龙案、龙椅、龙榻等家具的款式图样,这些都是俱酒在阳翟期间就在绢布上画好了的。
还有制笔术、造纸术、松墨、砚台的样式、制作流程等文字说明和流程,交由公孙舞组织人手进行研制明。笔墨纸砚这四大杀器,可以助推诸子百家文化的传播,提升民智民力,是晋俱酒早就计划要做的事情,这也是他准备在朝见墨宗时献给老墨子的礼物。
此外还有豆腐、肥皂、香皂和馒头的制作流程。
最后还拿出一个算盘的模型,这是他在阳翟时自己让府中下人先做的一个模型。
这个东西得归功于自己的爷爷,小的时候硬逼着自己学珠算,尽管穿越了,但加减法和一部分乘除法的口诀还是能背下来的,俱酒把这些记忆中的东西写了下来,连同算盘一同交给公孙舞。
相信以战国人民的聪明地智,补全这些口诀,并尽快用于商业经营之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晋俱酒说到起兴处,打开使团所带的、送给魏侯的礼物,取出一匹丝绢,在上面连涂带画,连比划带说。信息量之大,使公孙舞感到头脑都要爆炸了。
晋俱酒相信,这些东西明后,在一定时间内垄断经营,必然会使唐社盈利能力大大提升。
公孙舞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多的信息,看上去很紧张。晋俱酒道:“这样吧,俱酒在洛邑耽误几日行程,叔父但找社中各行业好手,俱酒亲自教授与之。当然,一定是保密可靠之人,不可轻易与外人道也!”
公孙舞连称:“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晋俱酒又道:“目前唐社架构尚较松散,社中公产的集聚,一定程度上取决于社员的自觉。俱酒认为叔父应该逐步加大直营之模式,在列国设置直接管理的店面,实行总分店模式,独家经营上述物品,以赚取高额利润,以为复兴之用。”
公孙舞连连点头称是,现在的唐社确实有点像行业协会,靠大家交个会费来维持,还是难以持久的。
第三点,加强唐社的武装力量。
晋俱酒道:“叔父从商多年,当知商路艰难。故俱酒建议网罗高手,强化训练,组建镖局,严格管理,仗剑经商。既保护商队安全,保证利润稳定。又可为复兴大业做好军事准备,适当时机,召之即来,来则能战,战则能胜,建功立业。”
公孙舞这个时候只有频频点头的份了,这位公子的脑洞之大,是他一个战国时期人士所不具备的。
第四点,组建情报机构和网络,广泛收集各国情报信息。列国信息定时汇聚到总社,总社建立信息梳理筛选机构,及时向钜子及社提供决策依据。
为保证信息传播的及时性,训练信鸽这事必须尽快提上议事日程。同时密写、密码等事宜也需要进行培训。
晋俱酒道:“当世之文字,复杂多变,难以识别,天下识文断字之人万不出一,民智不开,此大忌也。俱酒经多日研究,对常用之字进行适当简化,易于读写。叔父可组织部分童子,待俱酒将字典整理出之后,即以此教学。此字亦可作为各地唐社之间秘密联络之用。”
确实,简体字,拿到战国就是密码啊,没人识得。
然后晋俱酒又对经营方式、管理体制、商业机密、盈利模式等对公孙舞开展填鸭式教学,使公孙舞既兴奋又犯愁,只能勉力记忆,但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二人一直聊到了天光微亮,公孙舞方才尽兴而归,并与俱酒约定,下午到公孙舞安排的地点,召集相关人手,就一些“明”进行具体交流。
俱酒让怀木告诉使团,自己身体偶感小恙,使团在洛邑休息数日,然后抓紧时间小憩片刻。午后时分,乔装打扮的俱酒在聂政、怀木的护卫下,悄然离开馆驿,坐上唐社备好的马车,七拐八拐,来到了城外,公孙舞的大庄园中。
接下来的几天,俱酒挽起袖子和公孙舞的下人们一起研究、开、攻关。手把手地教会了管账先生初步的珠算,并安排他进一步完善珠算口诀。
豆腐的制作关键是盐卤的使用,好在洛邑四方通衢,货物种类繁多,且离河东盐池较近,故盐卤不缺。其实在战国时代,很多贫民吃不起盐,盐卤虽味苦,也是食盐的一种替代品。
得益于自己小时候生长的乡村有一家豆腐作坊,晋俱酒对泡豆、磨浆、煮浆等程序门清。就是对盐囟点豆腐的量与程度等不太清楚,这东西当初小作坊都是避开人操作的,商业秘密。但经过小批量、多次数的试验,终于制成了战国第一块豆腐。
俱酒尝了尝,与后世的豆腐相比,还是有些味道不正宗,可能还需要多次试验吧,但总算是成功了。
公孙舞以及一班核心人员,都惊奇地见证了这一奇迹。
关于家具之类的,木工倒是感觉没有多大难度,但公孙舞只是忧虑是否有市场,毕竟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跪坐的。
关于笔墨纸砚的研,尚需要时日,俱酒也没做过,只是根据后世一些纪录片的内容,提出注意事项,一切交由战国工人的智慧去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