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苦闷此行果然是成就了敌人的瓮中捉鳖,将自己比喻成鳖再合适不过了愚蠢至极!
“不要伤他性命。”因为林尉的挣扎,更多地血污溅在肖读盛的头上和脸上,双耳几乎被血污填满。
“不杀他也可以,只要你告诉我那个神秘女人的行踪,助我抓到她并为我所用。”先前狂笑的男人更加肆无忌惮,蹲下身狠狠的盯着肖读盛,甚至抓起一把快要凝结的黑色血块扔在林尉头上,血块与先前黏在头上的血迹粘到一起,看起来更加血腥恐怖,我们无法再看得到林尉的眼白
是的,穿着黑色长袍的羌人现在有了更大的筹码,他就是修长百吗?
肖读盛沉吟几秒说了声“可以”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像是被人从天堂扔到化粪池,心口酸痛起来。
我猜到他们口中的女人就是我,看来肖读盛是要拿我换林尉的命了这种交换是无可厚非的吧也是天经地义的吧
我从上而下走到黑袍男人面前,毕衍跟在我身后。
“你是在找我吗?”我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张苍老的像风干了好几年的咸鱼脸摆在我的正前方,我竟然不再觉得害怕
男人歪过头看向肖读盛“是她?”一脸不可置信,脸上泛起怀疑的干扁皱纹。
我确实不像是传说中的那个可以吸收大量亡灵而完全不需要自己动一根手指头的人物肖读盛沉默着。
我觉得苦涩,又万分的理解
“居然是个如此普通的黄毛丫头,看起来与凡人并无二致,怪不得我这些年一直都不能寻得到。不过肖读盛,若是你胆敢再骗我一回,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人这么简单了,哈哈”他的笑声尖利刻薄,叫我头疼加重,心中升起无限怒火。
“放了他们,不然,我不会为你所用。你应该听过若是我不愿意,你们就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我稳稳心神高声说到,我是要为了他人奉献自己了?
“哼!小小身躯居然敢这般与我对话,我现在就宰了他!”黑袍男人向血池迈进一步正欲伸手。
“你试试!”我迅从外衣口袋拿出同样随身携带的金属钢笔,脱了笔帽将笔尖对准自己的心脏。
这支笔是我某一日闲逛到肖读盛房间,看到桌上的笔筒里只放了这一支,金属黄色,暗哑无光,确是给人一种如肖读盛一样看起来貌似彬彬有礼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我擅自将其收入囊中,感觉像是做了什么神秘的大事。钢笔中一直没有墨水,干了很久,我经常拿出来把玩,没成想这笔眼前有了这样的用处。
想要拿笔尖刺伤自己并非要诓黑袍男人,全因他朝血池的方向伸出手的动作,就那一秒我心中突然充满了叫自己陌生的狠毒和认真。
暴躁的男人眼中露出狂怒,看我决绝,才极不情愿的将愤怒隐去,“倒是被肖读盛收买了心思,哈哈不急,我们有很多时间。”说完一个眼色递给其他羌人,两个羌人便上前抓起我的双臂将我也控制起来。
我没有反抗但怒火中烧,两个背摔把二人重重甩在地上!
“我叫你放了他们!你是没有听到?”我皱起眉峰,用自己从未有过的语气边说边朝黑袍男人走去。
我知道此时不是逞能的时候,但是我必须让眼前这个卑鄙的男人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就在他刚才愤懑妥协的一瞬,我就知道自己真的拥有可以谈判的条件。
所以,我必须趁此时尽快确保林尉他们三人的安全,我必须要求黑袍男人现在就送走肖读盛和林尉以及毕衍。否则我绝不会罢休,哪怕要人毁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