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背上疼,听觉也跟着延迟。
他好半天才听到祁驯让他闭嘴,他立马条件反射闭嘴,过了两秒又反应过来,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记得半年前,祁驯经常半夜才回家,他就在客厅等着。
在热恋的三年里,林衍很少会到客厅等他,因为被爱着的人是有恃无恐的。
哪怕那时候的祁驯对爱的理解还不够,他也把爱里的事情做到了极致。
可热情退却,留下的礁石扎脚。
他希望能再次和祁驯相爱,他等在客厅,祁驯应酬回来拍开了灯,“做不做?”
林衍浑身的血都凉透了,他等在这里,只是为了给爱人一个拥抱,给他醒酒汤,给他一个避风港。
可是他的爱人亲手打碎了这一切。
林衍哆嗦着嘴唇,没回答。
祁驯换了鞋,踩着毛茸茸的地毯走过来,“你等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做?”
林衍退后一步,“不,你醉了,我去给你拿醒酒的。”
祁驯捉住他手腕,暧昧地摩挲两下,“放心,今天还不醉,能满足你的,在落地窗前怎么样?够不够浪?”
林衍都没反应过来,抬手就甩了祁驯一个巴掌。
“林衍!”祁驯抬手就要还他,却在半空生生停住,“都跟我睡了四年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妇!”
明明巴掌没落下来,可林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的爱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第二天祁驯醒的时候他还坐在客厅,没等祁驯调整脸上的不自然,他就开口说,“祁驯,我们完了。”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分手,他说完,祁驯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显然没放心上。
林衍拖着行李箱就走。
傍晚的时候,他住的酒店房门就被敲响了,祁驯抱着火红的玫瑰来认错。
林衍心酸夹杂着恨,想爱又害怕重蹈覆辙,因为他知道这大概率会发生。
不出他所料,三个月后,他看到了祁驯和女人一起吃饭,商量联姻,又是两个月后,他收到了床照。
到现在,他看着祁驯,只觉得恶心。
他对于祁驯不信任,从祁驯说出浪不浪的那一刻开始,到b身上的s痕迹,现在全面爆发。
林衍闭上眼,把眼前的幻影驱散。
“滚出去。”林衍张口,喉咙上有点淡淡的血腥味。
林衍想,这次是真的不会回头了,四年前的祁驯都骗不到他了。
祁驯永远都婻諷不会认识到自己的吻他,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信任的破裂和感情最浓厚时转淡了。
无可挽回,也无可救药。
不想跟你见家长!
“你叫我滚?你想让谁来照顾你?”祁驯恼怒地转身,长指一弯,掐上林衍下巴。
林衍吃痛皱眉,唇腔里的嫩肉紧紧贴在牙齿上,磨出细微的铁锈味,含糊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