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无尘的房间很大,是个套间,他就死在里间。门窗房顶都内嵌着铁索,门一关就一座坚固的牢房。
房间很大,门却很小。
外间是药无尘休息,办公的地方,里面是他盛放珠宝的地方。一箱箱装满金砖银饼,珍珠玛瑙,银丝金线,象牙翡翠的箱子,整齐而有序的摆在地上,方便药无尘随时欣赏。
药无尘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身体僵硬扭曲,嘴角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除了脖子上一条很细很薄的伤口,身上再无其它伤痕。没有中毒的迹象。整个人歪在一个装满珍珠的箱子边上。
柳潇潇本就虚弱,早餐并没有吃多少,就跟出来查案了。体力不济的她,心跳加快,身体不住的颤抖,额头冒着冷汗。
萧灵昀做完自己的工作,记录下来,交给唐思涵后,就准备带柳潇潇先离开。
柳潇潇却坚持道:“我可是个捕快。”
萧灵昀无比坚定的说:“你现在是我的病人,你得听我的。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
唐思涵隔着几个宝箱说:“萧灵昀,柳姑娘,没你们两个的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柳姑娘,你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加油哦。”
萧灵昀想起柳潇潇签下的生死状,明天就是对决的日子了,有些不敢相信:“她都这样了,还能参加吗?”
唐思涵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她有一次取消权。”
萧灵昀这才想起来,发出挑战后有三天冷静期。作为发出挑战者,有一次取消的权利,而被挑战者则没有。
柳潇潇则坚持道:“我是不会取消的。”
萧灵昀很担心,唐思涵却完全不在意,继续调查他的案子。
萧灵昀和柳潇潇先一步离开药家,不过没有从正门走。从正门走,绕道小吃街,要走好远。从后门出,叫辆车,一刻钟就到了。
两人一起出了药家,后面是一条干净宽敞的小街道,挨着一条河。河上有船,采莲船。萧灵昀让柳潇潇先坐在药家后门口的石凳上坐会儿等他,他去叫了一辆马车来。
车同时来了两辆,一辆从药家出来,是红色的车。一辆从萧灵昀消失的方向出来,是蓝色的车。蓝色的车挡了红色的车,红色车里钻出来一位三十来岁,体型彪悍的妇女,对着蓝色车主一阵破口大骂。
蓝色车主认出红色车上挂着的药家招牌,灰溜溜的走了。
蓝色的车刚走,萧灵昀就回来了,手里抓着一把莲蓬,直接跳上了红色的车。进了车,瞬间愣住了,车里是两个陌生人。一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
那彪悍的妇女几乎是将萧灵昀踹出来的。萧灵昀连滚带爬的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柳潇潇的身边。彪悍的妇女在车里一阵骂骂咧咧。那小一点女子不住傻笑,换来彪悍妇女的两巴掌。车夫从药家出来,在那妇女的骂骂咧咧中,离开了药家。
萧灵昀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心里很是纳闷:“奇怪了,车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