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
“出车祸,我是没见着,不过听人说是可惨了。”
几人正说着就又有两人走进店来,前面这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叫齐荣,后面跟着的是他媳妇小颖。别看齐荣这不到一米六的样子挺不起眼,可声音倒是极为洪亮,只才一只手进了屋就迫不及待地插话道,
“是不是说老马呢?”
艾建伟闻言也赶忙出言嘲讽道,
“我早听说咱们新安早先没有姓齐的,你们家之前都是住在北京城里面,后来因为耳朵长才被人赶出来搬到我们这儿,看来真是这样。”
“哈哈哈哈,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个老北京?”
“那可不,你真该去北京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老一辈的亲戚朋友在那儿,再搞个认祖归宗什么的,搞不好你还是个什么王爷的后代呢。”
“哈哈哈哈哈……”
几人正笑着,陈冬泉也洗漱完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出来是出来了,可转而就一屁股坐在了沙上迷糊了起来。这看着不大的理店里顿时坐满了人,不过这也没什么,若是逢年过节人多的时候,这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里能同时坐、站下二三十人还不止。
“说昨天老马出事的时候你就在边上是不是。”
闫立峰问道。
“可不,我当时正在许六儿院里修车,正准备走呢,就见老马一路疾驰着冲了进来。”
“到底开的是大车还是小车,怎么他们都说是大车。”
“他们知道什么,我可是亲眼看着的,就是开着他那个老车,好像是刹车不灵了吧,也不知道这一路上是怎么开的,当时我估计有一百三四这么快,就直直地冲进许六儿修车摊里去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几人都听得出了神,齐荣见也没人搭话便又接着说道,“结果正好插进停在院里的大车下面,他那小车的整个前脸当时就压没了。”
“老天爷,那这是不是当场就撞死了。”
小丽惊呼道。
“那还用问,车都撞扁了人还能扛得住?”
闫立峰说道。
“可不是,当下还活着。”
“还活着?”
“是啊,我们都没想到他还能活着。老马当时就透过窗户朝我们喊,救救我,救救我。我们几个那边上去撬门,那边火就烧起来了,结果还没等我们把车门撬开,老马嘴里、鼻子里就都喷出血来了,再怎么喊也没反应了。”
“太惨了这也,估计是内脏什么的都撞烂了,只不过是身体当下还没反应过来,这也太惨了。”
闫立峰惋惜的说道。
“后来呢,你们先灭的火?”
艾建伟问道。
“那不然呢,老天爷呀,这要是再把别人大车烧了这得赔人家多少钱。”
“那像他这种事最后怎么处理呀。”
“怎么处理,能怎么处理,保险公司赔呗。”
“那倒还行,怎么不得赔个几十万。”
“行什么行,他大儿子才上高中吧,小儿子刚念初一,这可正是要劲的时候啊,赔你五十万又能怎么样,钱是死的,总有花完的那一天呀。”
闫立峰叹息道。
几个人越说越伤感,都不禁为这一家人的未来感到忧虑,要说还得是齐荣这个“乐观主义”,
“嗨,反正死的又不是咱们,这不还给咱们弄了三天带薪休假呢,快说说去哪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