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三灵对她笑了笑,对方的脸又红了,低着头替他将门关了。
他将湿了的外套换下来,手放下来刚将拉链和扣子解开,灯突然灭了。
房内马上就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赵三灵被这突然状况吓了一跳,抬头已经陷入一片黑,裤子都顾不上提就摸索着往前想去将灯重新开了。
才靠近开关,旁边就伸出一只手臂将他抱住,赵三灵还没叫出声嘴就被一只带着茉莉香的手捂住,温热的吐息落到他耳边:“是我。”
视觉被遮盖,别的感官就像被无限放大了似地令人难以忍受,腰间拦着的手掌紧紧地从前绕过一圈扣住他的腰。
耳畔和脖颈上的感触让赵三灵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的嘴被捂着,想说话也说不出。
腰间的手半强迫地将他转了个圈,捂着他嘴的手松开,又换了别的东西堵他,他的手抵在他胸膛,后脑勺被他按着难以逃脱,安静的黑夜里只能听见这里让人面红耳赤的动静。
步步紧逼之下,赵三灵越来越往后,他知道是温时,但对对方这莫名其妙的强迫很恼怒,下了力狠狠推开他,温时没怎么样,他自己先猛地往后倒了好几步,最终要撞到冰凉的墙的时候,勾着他腰的手往上抬了一些挡住他的后肩狠狠撞到墙上。
这一下撞到开关,屋内霎时亮了,赵三灵被这突如其来的光闪到了眼睛,眯了眯才看清背着光的人。
他也看着他,金属眼镜被他随意地挂在上衣袋子里,手衬衫上卷露出一截玉色的小臂,上面银色表盘在水晶灯下熠熠发光。
他的眸子似琥珀的通透,形状美好的唇旁边红了一片,闪着水光,美色勾人。
赵三灵还记得自己的裤子,一边警惕地要将拉链拉上一边往床边走想将干净的那条拿来,他才走了两步手就被人按住了,他压着声音生气问:“你干什么?”
温时问:“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躲着你。”赵三灵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弄得暴躁起来了,刚要张嘴说什么嘴又被人堵了,覆在他手上的大手将他架起,赵三灵的小腿马上感觉到一阵凉意,他将手挣脱出来推人,腿用力往后一翻想将对方绊倒。
两人一来一往,不像情人亲热倒像是在打架般较劲,温时力气比他大,并不将他这小打小闹放在眼里,赵三灵打架只有狠劲蛮劲,一丝技巧也没有,很快就被温时困得动弹不得。
他脸上还带着剧烈动作后的红晕,鼻尖都冒着细汗,被迫仰着头承受着,对方丝毫没有给他放松的空间,他很快又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了。
偏偏此时对方一直在他嘴里的手指换了个地方,他的声音被堵在喉间,不知是气得还是别的,他又哭了。
这回不是使劲憋着的那种红着眼睛流泪,这回他是真哭了,一边觉得丢脸一边哭得欢。
温时顿了顿,然后抽出手拿了帕子将他泪擦了,“怎么又哭了?”
这回赵三灵没辩解他眼睛进沙子了,将头扭到一边去不说话,抿着嘴拒绝交谈的样子。
温时将他拉起来用指腹替他擦泪,赵三灵鼻头红红的,刚刚才换上的西服外套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他蹲下身将他拉链和口子系好,眸子在他刚刚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袜子的双脚上看了一眼,在旁边拿了新袜子给他套上,鞋也好好的穿了。
他伺候人的时候尽心尽力细致又体贴,好似刚刚那个人不是他,一双眸子波光粼粼地好看,哄他道:“别哭了,已经都穿好了。”
赵三灵一时语塞说:“你你刚刚为什么这样?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这么多人在下面!”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姑娘,气得拳头紧攥。
温时伸手理了理赵三灵的头发说:“刚刚在给你涂药。”
赵三灵这才觉得那地方好像凉飕飕地,压着声音怒道:“哪有你这样涂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