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跃好气好笑,“谁没事儿愿意怼你?再说了,大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很重要,说了要等见到太子本人才能松口,若是太子本人不能来,说明时机还不成熟,这个时候把重要之物交出去,原本也不周全,我是听大爷爷的话,怎么就成特意怼你了?”
江之礼:“……”
江之礼继续听她强词夺理,“再说了,你是江家的人,你们江家藏得这么深,谁知道你什么角色?”
江之礼无语。
洛铭跃又道,“而且,你也不像什么好人?”
江之礼微恼,洛铭跃总有本事撬动他恼意,“那你告诉我,好人什么模样?”
洛铭跃凑近,“我这样的。”
江之礼:“……”
另一处,东山郡王同宋时遇在一道说话。
宋时遇正好说道,“就这样,鲁一直第一箭的时候,我将殿下扑了下去,让他有印象,而后让人断后,骚扰他视线。等他再追上的时候,已经让陈松带了殿下避开,而我同石原一处。石原的背影同殿下很像,这一趟来定州就是怕途中意外,所以带了石原一趟,鲁一直一直见我护着石原,石原也换了之前殿下的衣裳,所以背影近乎一模一样,再加上行军的位置一样,当时鲁一直也紧张,所以他认定了石原就是殿下。只可惜了石原,身中两箭,最后跳崖,让殿下假死脱身,来龙去脉就是如此。”
东山郡王叹道,“都是军中义士,小小年纪,不容易……”
宋时遇眸间微沉,“石原早前受过殿下恩惠,殿下平安,他坚信死得其所。”
东山郡王看他,“这次险象环生,如果没有宋将军和手下的禁军,殿下这一趟未必能全身而退,我代殿下谢过宋将军。”
东山郡王言罢,朝他拱手鞠躬。
宋时遇连忙伸手扶起,“东山郡王言重了,我等从军,原本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如果国将不国,那从军有何意义?我也纠结过,但也想通了,我愿带着禁军追随殿下,我知道我当做的。”
东山郡王捋了捋胡须,慢慢颔首。
一侧,陈松上前,“郡王,将军。”
宋时遇知晓是陈松有话要说,便朝东山郡王拱手,“郡王,末将先行告退。”
东山郡王点头。
宋时遇同陈松行至一处,又问起,“怎么样?”
陈松应道,“清点过了,三千多人伤亡还剩一千多,也按照将军说的,告诉大家殿下没了,愿意离开的离开,愿意留下留下。”
“然后呢?”宋时遇问起。
陈松叹道,“都留下了。”
宋时遇:“……”
宋时偶意外。
陈松笑道,“这不是好事吗?说明大家都信任将军,愿意追随将军,将军这是怎么了?”
宋时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早前总觉得京中禁军缺了骨气,一心想回边关驻军中,但突然觉得,无论是昨晚突围,还是今日愿意留下,禁军之中,从来不缺有骨气的将士。”
陈松笑道,“将军在,大家就愿意在,都愿意追随将军。这京中,其实不比边关安稳多少,甚至更危险,但只要知晓做得是对的,那即便马革裹尸也没什么好怕的。将军,我们都在,大可放手一搏。”
宋时遇拍拍他肩膀。
陈松朝他点头。
……
宋时遇同陈松去了一处,江之礼便朝东山郡王迎了上来,“郡王。”
东山郡王朝他点头,“怀瑾,这一趟辛苦你了,从京中到定州,眼下殿下才能平安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