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在向清言的介绍下,与聂双双合了影签了名,很快熟络起来。
但聂双双一个搞娱乐垃圾新闻的,和向晚初次见面也聊不出个所以然,没多久便打算不再打扰向晚,先行回去音乐厅。
“哥。”向清言和聂双双正要一起离开时,向晚忽然拉住他,用不被聂双双听到的声音低声询问,
“聂小姐是不是就是你车里那把白色小兔伞的主人啊”
向晚心思细,那天在向清言车里看到那把白色长柄伞,就隐约感到那是她哥喜欢之人的物品。
向清言没有否认向晚的猜测,同样小声的关照妹妹,“她还不知道伞的事。你别跟她说。”
向晚抿唇笑着点点头。
回到音乐厅,演出还有十多分钟便正式开始。
场内座无虚席,前排头等位还来了几个附庸风雅撑逼格的娱乐圈明星。
聂双双的座位不算好,在音乐厅中后靠右,又贵性价比又低,交响乐团的低音提琴声部比左侧的小提琴声部听着更加明显,好在向晚的大提琴弦音还能清晰可闻。
演奏会曲目包括三巴赫无伴奏组曲,圣桑动物狂欢节中的天鹅,安可曲德沃夏克寂静的森林,以及最受关注的埃尔加调协奏曲。
聂双双对古典乐依旧没能听出什麼所以然,但也没有听睡着,相反,她还觉得挺好听的
偶尔脑袋往前排探一探,还现,某位明星听音乐听睡着了
而聂双双不知道的是,同样坐在前排的向母,望着舞台上的演奏,却心事重重,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聂双双,与另一个女人的模样
天底下为什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演奏会结束,向清言再次十分耐心友好的带聂双双去了音乐会后的自助酒会。
走去酒会厅的走道上,向清言随口问了问聂双双音乐会感想。
聂双双挠了挠脑袋。
她对弓法音程技术类一窍不通,就胡乱凭感觉说着,“就那协奏曲,向晚老师的琴声好像有些扬,音色很平稳安乐,但我感觉我感觉,这是很悲悸的曲子,而且,我觉得那曲子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耳熟”
聂双双点点头,不在意的说道,“很多人都有过这种体验吧既视感,既听感看到一个新画面,会觉得以前曾经在哪里见过,听到一个旋律,会觉得以前在哪里听过我刚刚,大概就是这么种感觉。”
向清言被她的形容逗笑了,并有些惊讶聂双双一个外行人能听出这些。
他妹妹向晚从小生活在无忧顺遂的环境里,对于曲子中沉郁伤感情绪的理解以及表达还欠缺了些磨炼,并且,这曲子最著名最出色的演奏者,是三十年前在古典乐界昙花一现的华裔天才她的版本,至今无人能越。
所以这次埃尔加的协奏曲对向晚来说是个极大的挑战,只是由于他们父亲对此曲的喜爱,向晚执意要在国内场公演演奏这爸爸喜欢的曲子。
离开音乐厅,来到举办交流酒会的歌剧院二层,酒会已经开始。
吧台,侍者,自助餐点,高脚桌,穿着讲究的宾客,衬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堂皇而精致。
演奏会极耗费体力,向晚先去了化妆室换服装休息,过一会才到,而向清言则刚露面就被熟人拉去交流说话,于是便又剩下聂双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