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告诉过她,会脑子空空的出现在一个不知何处的荒郊野岭啊。
于是吴承熹凭借第一直觉,拿出了自己的笔记,坐在石头上翻阅。
她剩余的记忆,按照笔记上的记载,应该是只到1916-1917年刚送客哥儿一家到香港的时候。
人生的一半忽然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吴承熹已经不想追究什么天授什么失魂症了。
这俩加起来,差不多相当于张家人的死期吧,谁家好人记忆是满32减16的,pxx都不敢这么减。
“这样啊,要不我先带你进长沙城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回一些记忆?”齐铁嘴说完这话才意识到好像有点子不对劲,他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拐子佬,连忙后退了两步摆手摇头,“这个,你放心哈,我不是坏人。”
唉,这话说的,越描越黑。
吴承熹把笔记收起,站起身凑近齐铁嘴,墨眸仔细的描摹着他的五官,点了点头,得出结论,“嗯,你是好人。”
这一举动倒是让齐铁嘴一愣,随即眼睛一下瞪大了,语气也带上了点开心,“你,你会看面相?”
他惊喜不假,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他给别人看,别人能看他的次数少得可怜,自己当然能给自己看,但终究还是没别人看的来的有意思。
医者不能自医啊。
“会,你可以带我到长沙吗?”
“走走走,咱现在就走。”
长沙城郊,女性,齐铁嘴自然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吴老狗的表姐,只可惜啊,这姑娘年纪对不上,看着十七八岁的,吴老狗的表姐应该是三十二岁。
这还真就奇了怪了……
自打齐铁嘴八岁开始摆摊算命起到现在十六岁撑起齐家堂口,他断的事情,就没有一次出过差错,他这铁嘴的外号,便是这样来的。
他带着吴承熹走到了茶楼,想着能不能从狗爷那得到什么佐证,只可惜,他的同事说今儿是狗爷的休息日。
他掐指一算,得出个留连。
留连事难成,求谋日未明,官事只宜缓。
既然老天都这么说了,齐铁嘴只能把吴承熹带回自己的堂口,托隔壁买衣物的阿婶给吴承熹收拾一下,自己则在堂口给祖师爷上了炷香,拜了拜之后原地算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