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老板全身都紧绷了。
因为事先根本就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人会出现。
原本就是说谎。
此刻明显是要败露了。
孙贺寿却仍旧不在怕的,悠哉道:“徐阿来死了,死无对证,窦大人你可别再逼药店老板了,要是将药店老板逼死了,这官司也没什么好审的了。”
孙贺寿话里话外在指责窦旖旎。
但这明里暗里却是在提醒药店老板。
药店老板怯懦的看向孙贺寿,脑子里全是家中妻儿被歹徒架着刀在脖子上的场景。
孙贺寿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如今仍旧用了三年前的手短,用他妻儿的命在逼他做伪证!
窦旖旎摇了摇头,心下的苦涩都含在了泪眼朦胧之中。
三年前,被威胁的不止药店老板。
还有面前卖鱼的、卖花儿的、卖糕点和蜜饯的……
他们因为家中亲人,不敢反抗。
便是连堂都没敢上来。
今日他们能来,不过是因为家中已经无依无靠了。
锦绣老板娘的丈夫,因为干旱南去被悍匪杀了。
买花儿女孩儿的弟弟,因为干旱得了病死了。
卖鱼家中妻儿,因为干旱活生生饿死在了家里。
还有那卖蜜饯的,卖笔墨纸砚的……几乎成了绝户,家中已然连一个人都不在了。
这天底下,干旱肆虐。
药房老板依靠着这一药房还能让家人安生无忧。
可如今仍旧被孙贺寿给胁迫着。
窦旖旎冷静的看向惧怕和忧虑在一起纠结的药房老板,道:“药老三,我不逼你做任何的抉择,但如果你想继续维持之前的说辞之前,本官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药老三惶恐的抬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