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从小他体内就有这东西,但凡他受伤流血,黑墨就会出来。”青璇低眉悲伤道。
慧远上前把脉,脱掉行愿的手衣,想诊断身体状况。
青璇急喊道:“师兄,万万不可!”
还未等她说完,慧远的手指已放在行愿手腕上,被紧紧吸住。
体内的灵力不断流失,无法撤手。
他急忙用鬼道十三针连封他“少泽穴”、“前谷穴”、“后溪穴”,才幸得脱手。紧接又在“人中穴”、“百会穴”、“太冲穴”等穴道下针,缓解他的抽搐。
只见慧远眉头一蹙,十分诧异:“奇怪,他怎么会这么烫?他体内还有股神秘的灵力狂窜,此灵力还会透过肌肤吸人灵力,真是够邪门的。”
“这黑墨只在他发病的时候,才吸人灵力。”青璇小心翼翼地将手衣给行愿重新戴上,“我问过许多神医,都不知是何物,而体内那股灵力何时出现,如何出现都无从知晓,只好让他带着手衣,防止误伤别人。”
就在此时,行愿微微睁眼,缓缓醒来,身体极为乏力:“娘,我是不是病又犯了,有点喘不过气,全身都在疼,心也”
还未说完,开始呕吐抽筋,身子不觉僵直弯曲过来,身体骨头被摩擦的咯咯作响。
“娘我不想做刺脊术,我不想”行愿全身冷汗直冒,意识寖迷。
“不行,你已经拖了三日了,此刻必须进行净血,否则你挺不过今晚。”青璇边生气,边脱掉行愿的上衣,让他趴在屋顶正脊上。
“刺脊术?这不是失传的上古异族的医术吗?”慧远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
青璇并未回话,带上手衣,掏出随身小刀,又拿出身上的红葫芦,对着刀口和行愿的背喷了几口酒,然后用手比了比位置,小心翼翼地在行愿背后脊椎之处划开一个小口,层层拔开皮肉,并掏出两个小铁钩,扣住伤口两边,柔声道:“心儿,你一定要坚持住。”
慧远闻到酒味异常味道,心头一怔:“这是传说中的‘麻沸仙酒’吗?”
无念见此等情景,紧蹙双眉,不禁转过头去,不敢直视,心念道:“我以为我这病够苦了,没想到他这刺脊比我拔鳞还疼”
青璇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但她不敢擦汗,双手更是不敢乱抖一分。
从包里拿出一根特别长的空心竹管,慢慢刺进他的脊椎,行愿手指紧紧扣住瓦甓,浑身颤抖,最后忍不住刺骨锥心之痛,大叫几声,几欲昏迷。那空心竹签也开始不停扭动,脊椎里的黑墨跑出来,像是出来觅食。
“娘我快不行了我”
行愿用几乎微弱的颤音,吃力说道。
“心儿,你不能睡,否则那黑墨就不出来了。”
青璇拍拍他的傩面,随后插入自己的手臂里,让黑墨吸食新血,得以净化。
片刻之后,黑墨渐渐退去,扭曲的竹签慢慢恢复正常后,便立即拔出,伤口之处也渐渐愈合,最后再鑱石挢引,案扤毒熨。
青璇摸了摸手心,发现热度已退,心下喜慰,松了口气,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回头对慧远说道:“师兄,你刚刚所问之事,我不能答你。我与那位高人发过毒誓,不可与任何人说,请你见谅。”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追问。”慧远叹了口气。
旁边的无念瞧见盛泞的人皮,毫不犹豫,大胆地拿起来。忽然看到脖颈之处有个青莲图案,然后消失了。
无念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眼花了。随后看到人皮腿部有一些红色鳞片,心中泛起一种不详的疑问,不禁脱口而出:“师父,那疯瘸子嘴里喊小铜人是‘良药’,要喝他的血,想必是怕变成真武塔里的赤鳞鬼……”
“真武塔里也有赤鳞鬼?”青璇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