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官氏族的继承家宴上,上官喜和东福都被灌得大醉,送回闺房,东福临时起了色心,想去上官喜的闺房,来一场难忘春宵。”
“这与我那逆徒有何关系?”天竺有些不解。
沈孤舟微微冷笑:“你那逆徒为了偷飞羽族的秘宝仙羽,几次假扮家丁,潜入呼啸山庄搜寻,却一直没有收获,结果那次正好碰上上官喜醉归,就捷足先登,先玷污了上官喜,反倒是东福,醉倒在闺房门,被全城的人污蔑辱骂。”
东福紧握双拳,一言不发。
“我逆徒号称千面郎君,有千种面容,你如何知道那便是我逆徒?”天竺仍有疑问。
“因为我瞧见喜儿将他的假皮面具撕下来,传闻千面郎君左脸有块红云形状的胎记,我那晚所见的千面郎君,与传闻中一模一样!”东福并不轻易发怒,但一想到当年的情景,不禁怒火中烧。
“不用动怒,只要一匕首刺下去,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孤舟一个快步闪身,夺走东福腰间私藏的匕首,这一下出手之快实是难以形容,朝上官姝的胸口扎下去。
就在此刻,行愿不知哪来的勇气,飞奔上前,徒手抓住匕首,顿时鲜血直流,体内的邪墨从胸口奔涌而出,沈孤舟及时撤手,邪墨将整个匕首吞噬。
行愿瞿然看着自己手,他发觉自从进入梦境之后,体内的邪墨变得更容易操控,力量更加强大。
沈孤舟见行愿这般情状,他若猛然出手,其势定不可挡,不由得暗生惧意,退步而定。
“天竺大师,你这徒孙有点奇怪,还爱多管闲事。”沈孤舟斜眼看着天竺,强装镇定。
“有因必有果,他爱多管闲事,就让他自己处理后果。”天竺神情漠然,此刻心中只在意其他之事。
行愿了解天竺是什么样的人之后,也并未感觉失望,只是淡淡道:“师祖此言,徒孙明白,不不给你丢脸。”
沈孤舟听到此话,明白天竺已决定袖手旁观,让行愿自行处理,沈孤舟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太有意思了。”
话一落音,黑影一晃,一掌击飞行愿,沈孤舟看了看自己手掌,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
行愿摸了摸自己上身,发现自己毫发无损,上身坚硬如铁,撩开上衣一看,邪墨在他上身形成一套玄色护甲。
他暗暗吸了口凉气,深知自己未曾学武,自然反应不及练武之人,硬生生吃了一掌,换作常人,不死也残,但好在体内黑墨那一刻突然自我保护,变成铁甲,吸收掉沈孤舟的掌力。
此刻他有了底气,不惧与沈孤舟一战,咬破手指,在胸口画出“卐”字符号,身体突然冒出许多邪墨,呈现包围之状,袭向沈孤舟。
然而沈孤舟转身从棺材底部抽出一把利剑,刺向上官姝的喉咙。
行愿不给他机会,意念操控邪墨变成盾牌,飞速挡住那一剑。
沈孤舟见无法得逞,转身挑剑,刺向行愿,行愿适应操控邪墨之后,自然不给他机会,数把邪墨变成利剑回刺,逼得沈孤舟不停变招。
“这小子何时学会无相大道宗的卐字心法……”天竺瞧见行愿刚刚施法动作,略有意外。
沈孤舟的手下见他交手失利,纷纷拿起武器,上前支援。
行愿一挥手,邪墨变成数道尖刺的蜘蛛网,逼得众人无法靠前。
这一幕是沈孤舟与天竺都未曾料到的。
天竺闭眼思量一番,走到棺材前,一动不动。
东福见天竺忽一抬掌,身上散发强烈杀气,神情略有动容,不禁十指紧握,屏气凝神。
行愿只听见喀喇一声,屋顶突然破裂,跳下一个拿着六尺铁棍之人,一棍劈向天竺。
“没想到你真来了。”天竺徒手接住铁棍,冷冷看着他。
众人回头一看,来者竟是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