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傅倒是能知道一些,只是他年岁大了,惊不的事。若是提前知道了也还好,若是人家不知道,突然闹这么一出,惊吓到外祖父怎么办?
连家那边,连父同连如信都关注这事,可人家毕竟是公爹和大伯哥,你还得避嫌不能在后头催着。
心里紧张也不好在连母跟前表现的太明显,人家儿子出事,不定比自己还需要安慰。
安红韶没法子了,这才跑到了李家。
乔氏顺着安红韶的发髻,“放宽心,这种事在朝中是极为常见的,连家还有一个尚书扛着,下头的人想做什么,都会掂量着。”
尚书跟那些挂着爵位的人、官员不同,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掌权的人,莫要说下头的人了,就是圣上做决定,也会三思而后行。
乔氏本就出身官宦人家,她说的话,自是让人信服。
安红韶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了。
“多谢舅母,给舅母添麻烦了。”安红韶不好意思的低头。
“傻姑娘,咱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胡话?”乔氏佯装恼怒的瞪了安红韶一眼。
李家也不是说什么事都没有,可遇到大事的时候,都拎得清,这才难得。
安红韶甚至都不敢想,上一辈子她逼着母亲来祖父这,求他们为潘泽宇铺路时候,该让旁人多震惊
无地自容!
二舅父是掌灯的时候回来的,连如期被带走问话的原由也知道了。
说是连如期所在的卫所,同另一个一直不和,在连如期成亲休沐的时候两方起了争执。而指挥使是偏袒另一方的。
据说,就在连如期当差的当天一早,指挥使突然死在自己家中。
如此,他们卫所的人每个人都会仔细的盘问的。
按道理说,连如期成亲,起冲突的时候连如期也没在场,后来当差去,没必要杀人,太不吉利了。
所以,按照二舅父的判断,连如期应该是没什么事,大理寺那边只是例行公务罢了。
“那舅父,能不能使银子,让下头的人赶紧将如期放回家?”安红韶有些急切,去大理寺那种地方,她也知道,终归是没好的。
二舅父摇了摇头,“这不是下头的人案子,关系到圣上身边的人,必然是已经惊动圣上了。”
这个时候,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力,都不管用了。
除非,大理寺找到证据证明连如期的清白,或者找到凶手,整个卫所的人,全都安全了。
“入朝为官,大约没人能顺当,只要没有证据给如期身上泼脏水,那你就不必过分担忧。”乔氏看安红韶不吱声,从旁边宽慰。
安红韶此刻也只能连连道谢,做不了旁的事,只能回府等着了。
乔氏怕府里其他人已经知道安红韶突然过府的消息,怕旁人尤其是杨氏再过来乱嚼舌根,同二舅父一起,亲自将安红韶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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