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咎若是想要去一个地方,这天下之大,能够拦下他的人还真的不多。
说来奇怪,师无咎对自己的出生来历几乎半点都不记得,但是对于妖族之事却是记得清清楚楚。甚至,等他到了妖皇宫,见这宫中的一草一木,都能自然而然的生出一丝熟悉感来。
师无咎不再飞行,而是直接落了下来。
他着周遭这些熟悉的景物,记忆就像是连绵不绝的画卷,一幅幅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记忆里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神色眉宇之中带着的孤傲忧郁之色却和他大相径庭。仅仅一眼,师无咎就能肯定,此人绝对不是自己。
这个人,会是师还真么
师还真百无聊赖的在妖皇宫内行走,一遍一遍又一遍,着颇有些孤寂。突然,师还真的目光被草丛里的一朵淡黄色的花苞吸引了。
那种花起来就是个普通品种,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不可能出现在妖皇宫里的。或许是风将它的种子吹了过来,又或者是它不小心混杂在其他种子里一起进来了。
它起来又小,又可。
此时,它似乎正在努力的开花。
师还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干脆就直接坐了下来,直接盯着这一朵花苞,它能不能出来。
等了大约两天,这朵黄色的小花苞完全绽放,花瓣舒展,起来比不得其他的鲜花一样艳丽多姿,但在这草丛之后,也别有一番滋味。
师还真静静的着,脸上带了一点笑容。
天降暴雨,狂风大作,周遭的那些灵花灵草生命坚韧,半点也不惧。然而对这朵普通的小黄花来说,却是致命的危险。
眼着,它的根茎就要被狂风吹散,师还真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想要给它挡住风。
然而,在师还真的手接近那朵小黄花的刹那,小黄花就瞬间被灼热的火焰焚烧,整个草丛都随之化为灰烬。
师还真怔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收回手。
他苦笑了一会儿,不再停留这妖皇宫的任何事物,独自一人慢慢的走了回去。
“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我能够真正碰到的呢”师还真喃喃自语道。
说完之后,师还真很快又收敛起了全部情绪,他大概也只允许自己在无人的时候才露出这么一点真实的感觉来吧。
师还真的这句话,师无咎记得牢牢的。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总觉得那种孤寂之感也几乎将他给压垮一样。
呸,这不是本座的感觉,是那个师还真的。
本座可没有这种要命的天赋,碰谁谁死什么的,他不孤独谁孤独
原以为玉思之前说的圣妖皇大帝乃是逆天而成的凤凰,体内火气非比寻常,常人莫能近身只是夸张的说法。如今一,分明是玉思说的简单了
师还真体内的火气,分明已经强大到他难以控制了。只要他想,怕是连准圣都能被烧的重伤。如此威力,他在世的时候,没有什么人胆敢打妖族的主意就能够理解了。
过了好一会儿,师无咎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感觉逐渐散去,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这么一,本座不是师还真,说不定还是好事。”至此,师无咎才真正将自己和师还真两个人彻底分开。
他喜欢玩,喜欢闹,还喜欢去各处闲逛,喜欢享受别人对自己的崇拜。一想到他要真是师还真,必须常年的呆在这妖皇宫里,为了妖族的事情鞠躬尽瘁,而且还要控制自己和外界的距离,免得一不小心就闹出人命来,那也未免太惨了。
师无咎心有余悸,总觉得自己是逃过一场大难了。
恰在这时,妖皇宫内又出现了一点动静。
师无咎立刻朝着那边飞了过去。
那里是闭关的场所,来那个玉霜小儿要出关了
还没到闭关之地,师无咎就发现了在门外守候的玉思,当即就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屏蔽气息的法术,免得被玉思发现什么端倪。
玉思好歹也是妖族的大长老,实力不够小觑。
闭关的玄金石门缓缓打开,从门内走出了一个雪肤花貌的青年人来。
青年人的肌肤白的可怕,头发也是银色,唯有一双眼睛带着淡淡的灰色,使得他起来像是一个活人而并不是一个玉雕。
单论模样,他起来比玉思还要大两岁,实在难以相信,玉思和他是爷孙关系。
灵玉一族若是有成精的,他们本体的颜色就会体现到他的妖身之上。譬如这玉霜,从名字到模样,都可以知道他乃是一块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