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把你送到这儿我就回去了。”两个女孩相互搀扶着步子有些摇晃的在驻足在景仁宫门口,萧云和紫薇做起了道别。这个景仁宫她可是没兴趣进去,比起不去拜见皇后的失礼比起她这一身酒味儿被皇后娘娘抓个现形好多了。
“好,你路上小心。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看着萧云脸上染起的红晕,紫薇眼神闪烁着担忧之色。刚刚她们与五阿哥他们一番交杯换盏的时候萧云帮她挡了不少酒儿,回来的时候还差点磕到假山石上,明月彩霞能控制的了她吗?
“我没事的,酒量好的很。你快些回去吧,别让皇后在派人出来找你。若是喝酒之事被发现了,你就说是我和五阿哥他们一直劝你,是在推不过去陪我们喝了两杯。”想起皇后一向管教严厉,担心紫薇被发现后免不了责罚,萧云帮她想了一番说辞。就算皇后要责罚,也不会拂了五阿哥的面子。
“好,好,我知道,你一定要小心!”看着萧云迷迷糊糊的还担心她的模样,紫薇心里满是感动。眼眶有些不自觉的红了,能遇到这么好的姐妹她真心的感激。只是不知她们还能在这样一起多久,萧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养心殿
萧云蹑手蹑脚的整个人趴在养心殿的大门上朝门里观望。殿中并无往常那些个小太监忙进忙出的样子,说明皇上此刻还在乾清宫议政。
她就知道自己一向运气好的很,定然不会被发现的。挺直了身子,对明月彩霞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不少:“还好还好,福大命大,福大命大!明月彩霞,你们和紫薇真的是多虑了。”突然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身后轻轻拍她了两下,不满对方打扰了到自己还把拍她的手推了回去。
“我萧云是什么人物,我是江南小小侠,小小侠运气好的不得了!我们沿着门边溜进去,绝对不会有……!”萧云拍着胸口,眼底都是闪烁自信的光芒。
萧云得意的大话还没说完,转身就对上了眼前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总算明白身边的明月彩霞为何一直没声音了,愣在了原地直到身边的人跪下请安她才跟着有了动作,今天真是丑大了居然吹牛都被抓了现形。
“今天,这礼就算了吧。”看着萧云有些恍惚的模样,乾隆轻笑着将人儿扶起,“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南小小侠,果然运气不错,当胸一箭没要了你这条小命,还能醉酒而归!”
空气中弥漫的酒味,让乾隆眉毛不悦的轻皱。这丫头还真是没少喝,与男子同席纵酒成何体统?
“嘿嘿!”有些心虚的萧云在微风和酒精的作用下,整个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状笑嘻嘻的看着乾隆,企图缓解尴尬。
“咳咳!敢在宫中白日纵酒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可知该当何罪!”乾隆假咳了两声掩饰了自己有些混乱的心跳,和萧云说话里依然带着警告。
“我知错了,这不是大难不死又和紫薇重逢有些得意忘形了。您就大人不知小人过原谅我们呗!而且您是不是还要批折子?我可没有朝政大事值得您费心的……””萧云目光悠悠的望着眼前人,他可是皇上,有管不完的国家大事,怎么会有时间同她计较?转移注意力这招她在阿玛和哥哥身上试过几次了,屡试不爽。
“朕是要批折子!但你也别想这么好过关,宫里白天纵酒不罚你,这宫里的规矩就是摆设了?”乾隆严肃的话,萧云怀疑自己这招不会是遇到克星了吧?“知道什么是君无戏言吗?跟朕进去,站在风口像什么话?”乾隆看着喝的迷迷糊糊的萧云,自顾自的走进去。
君无戏言这四个字萧云从小燕子那里听到过,好像是打板子之后,这个皇帝问她现在知道什么是君无戏言了吗?不会也要打她板子吧?还好她喝多了,应该没多疼吧。
养心殿里坐在龙椅上的乾隆看着底下站着的萧云心不在焉的,打算咳嗽一声提醒人清醒清醒:“咳!”
“别打我板子!”萧云突然冒出来的话让乾隆都觉得他是不是听错了,怎么突然就扯到打板子上了?“我是说罚我什么都行,别打板子就行!”
“哼!白日纵酒,朕打你二十大板都是轻的!”乾隆存了逗她的心思。
“我伤还没好呢?哎呦,我伤口疼……”萧云一听真要打她,条件反射——装病。
“你是打算再加一条欺君之罪是吗?”乾隆看着底下装病的人,这个演技属实是拙劣。
“没有没有,真的疼了一下,也可能一直在疼,就是喝多了没感觉了……”被人戳穿了,还差点给她安个欺君的罪名,只能从地上爬起来。
“朕看你好的很!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喝了多少?还给紫薇挡酒,你自己酒量也强不到哪里去!”乾隆轻斥萧云,没有真正要惩罚她的意思。
“是我的错,随您惩罚。只是五阿哥、紫薇都是被我怂恿多喝了几杯的,您能不能只罚我,放过大家?”印象里这种话她好像说过很多次,次次能回答她的好像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其他人就算了,确实不能太便宜你了。你来磨墨,朕要批奏折了。”乾隆轻笑着答复萧云,其实她什么都不用做,平平安安地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好吧,我给您研墨就是了,但是浓了淡了的您可别在意。”萧云寻着桌案找到了墨盒,白皙的小手握着墨锭,画圈研墨,将墨锭在砚堂上画圆圈研墨。
“不要紧,朕就先迁就你了。你磨成什么样,朕就用什么样儿的。”乾隆示意小路子给萧云备了凳子坐到他的身边,看着萧云借着酒劲儿和磨盘较劲自觉的好笑,这小脑袋里绝对满是牢骚。漆黑的双眸中星光点点,隐藏难以察觉的情愫。
“不是说好迁就我的吗?什么一会浓了,一会淡的了!”萧云调了好几次,在乾隆的不满意中气呼呼的放下墨锭,揉了揉酸痛的手不满的和男子抱怨着。
“来,朕来教你。”乾隆拉住要罢工的人,抓住她的右手握住墨锭,有力在砚堂上顺时针画圈。一圈,两圈,三圈,直到墨色适中才将人儿的手给放开。
空气的宁静,乾隆耳边出现了均匀的呼吸声。放下手中的奏本,才发现萧云已经在桌角安然的睡着了。直勾勾的盯着熟睡的女子,眼底的目光柔情似水如海浪般四散而来。她浓淡调和的不差,只是他故意罢了。她和两年前萧公子并无差别,却比萧公子更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