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觅正准备再往前去找找,说不定运气好能再次碰见,却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
转头一,原来是柳十令等人。
想了想,阮觅还是收回脚步,转身去和他们汇合了。
说起来,柳十令等人方才过来的时候,经过了一片散着花瓣的地方。
嫣红的花瓣铺在地上,有许多已经被践踏得不出原本的模样,与脚下尘土融为一体了。
只是有些人还在议论前不久发生的事。
“刚才那个小伙子真是俊呐,长得也高。耍戏法似的从花篮里拿出了那么大一捧花送给前面的女子。哎呦,要是我儿子有那小伙子那么俊就好了。”
“你还说呢,难不成你没瞧见那小伙子面前的女子那叫一个面无表情。别矮矮小小的一个,后来可是直接一拳头就给过去了。难搞哦。”
“一就是外乡来的”
后面的话,因为声音渐渐变低,他们也没有听清楚在讲什么。
不过前面那些话已经足够众人从中提取出关键信息了。
俊俏的男子。
面无表情,矮矮小小的女子。
外乡人。
好了,他们知道是谁了。
殷如意啧了一声,第一个加快脚步,魏驿蔺紧跟其后。
其余人也是神色各异,纷纷迈开步子往前面走去。
终于在不远处到了阮觅。
魏驿蔺放慢脚步,恢复了一身温文尔雅,笑着喊她“阮姑娘。”
十人再次聚在一块儿,先前去找“最高的”线索的七人均着白颂,目光或是冷然或是好奇。
白颂倒是悠哉游哉,嘴边噙着笑,双手交叉搭在脑后,还伸了个懒腰。
一边挑眉,主动问道“有事”
这副姿态顿时让人火气上来了。
殷如意站在那儿,浓黑俊秀的眉压得低,声音有些冷。
“净是些花里胡哨。”
他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些青涩,是独属于少年人的痕迹,说话时神色极是冷冽。
花里胡哨指的是什么,除了江连年,谁都能听出来。
只见白颂虚假地笑起来,歪了歪头,娟秀的眼里闪过阴鸷。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仅这一句话,便让殷如意慢慢眯起了眼。
两人才说了不到三句话,便有了火药味。
局势之紧张,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战争。
江连年急得团团转,都打算去打桶水过来,把两人身上的火气给浇灭去。
倒是站在他身边的阮觅阻止了他,她神色淡然地着那两人,经验很足地摇摇头,“等着吧,打不起来。”
于是江连年半信半疑,跟着阮觅站在那儿,紧张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殷如意扯起嘴角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这样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屑于与你计较的嘲讽。比说上千万句讥讽的话更有讥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