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可不是为了让这几个孩子干活,自然也不会多苛刻几个孩子。
在几个孩子长舒一口气,点头同意以后,沈玲珑看向了王梅子。
王梅子听到沈玲珑的话更是不以为然,她道:“那成呗,我家乐乐也去给你帮十天忙,这事儿就……”
沈玲珑可没等她讲完,直接打断道:“王同志,你家乐乐我可不敢使唤,谁晓得他到我家是去给我做事,还是去蹭吃蹭喝,或者说你现在同意的可好了,到时候就当作啥也不晓得的,不让你儿子过来。”
这王梅子就是这样的人。
王梅子脸都黑了,鼓着眼道:“咋地,你还想让我给你钱了?!我家乐乐又没动手,找我要钱?没门!我告诉你,有本事去找他奶奶要去啊!”
“那你想让大福他们爹知道,陈乐故意说谎,骗着其他小孩,过来打我家大福二福,更甚欺负我家大姐儿,打得大姐儿肚子都疼了吗?”沈玲珑慢悠悠的说道。
听此,王梅子皮肉一紧,头皮麻。
陈家大郎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王梅子想到陈余今个还在家躺着呢!当时他们回去的时候,鼻青脸肿就算了,这么大人了还被吓得尿裤子了。
王梅子心惊胆战得咽了咽口水,斗着嘴问:“你、你、你要多少钱?”
沈玲珑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你刚才没听见吗?去市里单看病,差不多就是十块钱,还不算确诊以后需要的药费,这些我就不算了,毕竟都是一个村的,那五个孩子给我干十天活,一天一毛,加起来就是五块,还剩下五块是你儿子作为所有事儿的怂恿着该付的。”
“你怎么不去抢啊!”王梅子拔高了嗓门尖叫道。
五块钱,可不少了呢!
沈玲珑根本不慌,甚至还转头看向梁校长问:“梁校长,我没算错吧?”
梁校长脑子一转,把沈玲珑说的账也是算了个一清二楚。
只不过十块钱未免叫价太厉害了。
梁校长犹豫了好久道:“沈同志啊,这十块钱未免也……”
“梁校长觉得,以后我女儿要是因为今个的事儿,导致生育困难,这个责任谁担?要是我儿子因为门牙是磕掉的,导致破相,以后找不到媳妇,这个责谁担?!”沈玲珑一通问责砸下来,梁校长声都不敢叽了。
尤其是沈玲珑紧接着又道:“而且我只问责了罪魁祸,还只让她付了五块钱,过分?其他孩子我只是小惩以戒,不然以后再出今天这种事就不是磕破门牙,肚子疼的问题了,指不定是死人的问题了!”
沈玲珑特意说的危言耸听。
今个就是让陈乐这孩子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娘王梅子清楚的知道,她家的孩子不是随便可以招惹的!
沈玲珑可不会相信陈家人会就此作罢。
陈刘氏那边没动手,沈玲珑不好处理,但是王梅子这里,遇上了今天的事儿,那就赶巧让她长个记性。
免得以后不知轻重的和陈刘氏一起从中作梗。
沈玲珑的话很重,说的后果也应了梁校长心里害怕的那一点儿。
打架这种事儿,一定要言明禁止,把惩罚下重一点,后面的人在想干这种事儿也得想清楚后果是不是他们承担得起的。
梁校长叹了口气道:“王同志,你看能接受不?要是不能接受,我就只能去请梁大队长了,咱们开大会当着整个生产大队的人说一遍,从民众之中得到处理方法。”
‘开大会’相当于受民众的教育和指责。
那可是在整个大队面前丢脸,王梅子清楚,要真开大会了,不仅儿子,怕是她自己回去都要挨一顿打。
王梅子非常不情愿道:“我、我回去拿钱!”
她说的咬牙切齿。
沈玲珑嗤笑一声道:“我倒是不晓得,王同志什么时候敢把钱放在家里了,这该不是要跑路吧?梁校长,咱们还是请梁大队长来,开大会吧,说说教育孩子的问题。”
王梅子吓了一跳,指着沈玲珑的鼻子骂道:“你、你咋晓得的?!”
沈玲珑坦然道:“你忘了?你和你娘家人说陈家老婆子藏我姑娘的卖身契藏在衣柜的暗格里以后,还说过的话?”
当时王梅子还阴阳怪气的讲着她可不敢把钱放在家里,不然被老太婆找到了,可不就也被老太婆收到衣柜暗格里了!
王梅子脸色变了变,她前头在屋里藏了几块钱,让老太婆把那点钱收走了以为她自个手里是没钱了的。
要是被沈玲珑胡讲出去,让老太婆晓得她还藏了钱……
王梅子打了个寒战,大叫:“给你给你!你这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