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看对方,默默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后去卫生间洗漱。
不一会儿,开关门的动静响起,程迦栗走了。
世界终于完全安静下来,宋昭鸯心里却乱糟糟的,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噪音,连脑袋也开始隐隐作痛。
她匆匆洗漱好,最后梳头的时候,握着那把价格不超过十块的廉价梳子,她迟疑半晌,忽然凑近嗅了嗅。
梳子上隐约还残留着程迦栗发丝的香气,幽幽馨香如画中的艳鬼,不动声色勾住她的魂魄,暧昧旖旎地缠绕紧贴,仿佛不将她榨干便不会停歇。
宋昭鸯浑身一激灵,怔愣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留意到耳根不知何时爬上的浅粉。
她摇摇头,试图以此甩开那些奇怪的想法,并将梳子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
宋昭鸯到底没有再用那把梳子,哪怕被水洗过,她也总觉得怪怪的,简单用手拢住头发扎起便去图书馆学习。
虽说考研无望,但她也没落下学习,为了让自己的在校获奖经历丰富多彩,她一直在参加各种竞赛,不久前又刚报了两个竞赛,一个写作一个口语,全都需要扎实的英语词汇量。
宋昭鸯词汇量还算可以,但比起那些学神还差很多,只能花更多的时间来巩固拓展。
这个点图书馆几乎人满为患,她转了一阵子才找到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正好可以看到窗外路边的绿植。
宋昭鸯深呼吸,平静心绪,凝神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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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学术交流活动声势不小,引起不少关注。
一整堂课,程迦栗杵在外国人堆里,同样接受旁人目光的洗礼。
安娜是个标准的金发碧眼白人美女,跟她关系还算不错,被分到了别的宿舍里,刚下课就开始分享和新室友的趣事。
对方显然跟室友相处融洽,意犹未尽说完后还友好地问她昨晚过得如何。
程迦栗没有立马回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室友的模样。
她的新室友沉默寡言,含蓄内敛,随便一点声响都能引起对方的惊慌,像只惴惴不安的小白兔,柔软乖巧,惹人怜爱。
画面一转,是卫生间里的惊鸿一瞥。
虽然宋昭鸯不喜欢理人,但身材无可挑剔,细腰长腿,前凸后翘,被淋湿的黑发贴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唇嫣红饱满,很是诱人。
唯一的美中不足,大概就是宋昭鸯的刘海太厚重,和眼镜一起将五官挡得严严实实,吝啬得过分。
程迦栗在国外生活多年,很早就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为女,哪怕异性再如何追捧殷勤,都不如美女一个笑容让她愉悦。
并且,她只钟情黑发黄种人,眼高于顶,挑剔过度,这么多年身边竟是没有一个华裔能入她眼,date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被好友戏称万年寡王。
程迦栗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不需要滥竽充数的感情经历作为吹捧的资本,精挑细选才不会浪费宝贵时间。
该说不说,宋昭鸯的身材颇合她的口味。
程迦栗有点走神,身旁安娜似乎又在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她无心去听,偶尔嗯一两声,满脑子都是宋昭鸯被毛巾挡住的身体,心神微微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