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着谢老夫人和陈老太太都作揖行礼后才转身离开。
谢老夫人见沈锦铭已经走远叹了口气,看了看知君和沈砚安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什么生你们父亲气?”
知君抬头看了看祖母道:“祖母是不满父亲的行事方式?”
“您是气父亲行事太过。”沈砚安道。
谢老夫人闻言笑了笑道:“你们兄妹两个倒比你们父亲还要强些。”
“他初入朝为官时,我去王家找了我那位姨祖母,当初也是有王家的帮扶,你们父亲才走到今日的,他为官谨小慎微这没错,错就错在他没有立场,不分是非,一遇到什么事就只知道躲着,还不知道感恩,若是当真有一天这事真到了咱们的头上,只知道躲着有什么用。”
“无论何时何地,做人行事咱们都要能立得住脚才行,如今王家和桑家明面上已经对立起来,可桑家如今未必能把咱们沈家看在眼里,你们父亲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真当自己如今在朝中算个人物了,简直是不自量力。”
陈老太太闻言笑了起来道:“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还当着他儿女的面。”
“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你听听他方才说的是什么话?我还怕他带坏我孙子和孙女呢!”
知君忍着笑意抬头看了看哥哥,只见他也对着自己笑了笑。
这顿饭众人都没怎么吃,只有什么都不懂的沈砚溪,默默的吃的肚子圆溜溜的,把知君笑的不行。
饭后祖母让知君和沈砚安先离开了福寿堂,只有陈老太太留下说是她们还有话要说。
刚出福寿堂,知君看看沈砚安道:“哥哥,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沈砚安笑着看了看知君道:“你不是说要给我画吗?走我们先去你院子里瞧瞧画。”
“好吧!先去看画。”
等到了梅香馆,知君道:“哥哥你先坐着等一等,我进去拿画。”
沈砚安点点头,端起丫鬟刚上的茶慢慢的品了起来。
不多时知君便抱着画出来了,把画放到沈砚安面前,示意他打开。
沈砚安摸索了一下画轴,却并未急着打开,笑着对知君道:“桑家早晚要倒。”
知君闻言惊讶的看着沈砚安,桑家要倒这事她当然知晓,甚至是什么时候倒的她都一清二楚,可哥哥怎么会知道这些,毕竟在其他人看来如今桑家在京城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即便是父亲他一心想避开这事,也是因为他知道桑家的权势如今有多强,外人看到王宴礼敢与桑家对抗,只怕也会评价他一句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吧!可哥哥这话的语气却是十分笃定桑家会倒台。
“为什么?”知君故作疑惑的问道。
沈砚安闻言笑了笑道:“凡事都逃不过盛极必衰的规律,这是世间万物发展变化的普遍规律,月亮尚有阴晴圆缺、盈亏变化,更遑论人呢?桑家如今行事太过,早以激起了民怨,他们离倒台不会太远,我不知道王大人能不能单凭他一己之力斗的过桑家,但我相信他既然敢这个时候跳出来,那么他一定是有了万全之策。”
知君闻言笑了笑道:“哥哥对王大人就这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