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京中有关于桑家卖国通敌的消息愈演愈烈时,王宴礼那边又添了一把火。
他带着此去西北查到的证据上了朝堂,桑丞相此时还沉浸在他即将成为此届春闱的主考官,盘算着他即将有多少门生时,传传旨太监来了前殿。
“桑丞相,陛下传您去早朝。”殿前的公公提着尖细的嗓音对桑丞相道。
闻言桑丞相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公公,顿了顿站起身道:“敢问公公,不知陛下传本相是为何事?”
“哎呦!相爷,这奴才可就不知了,奴才只是听令办事,您可快些吧!关家还在朝上等着您呢!”公公也不在看桑丞相的脸色自顾的走出了前殿在门口候着他。
桑丞相见这公公的态度便皱了皱眉,忙在书案上拿起笔沾墨在纸上写了一行小字,然后拿起纸条吹了吹见墨迹干的差不多了便快速的把纸条叠起来放在手心里,戴上官帽,理了理衣摆挺直了腰背出了前殿。
公公见他终于出来,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弯着腰在前边引路,而就在这时巡逻的侍卫刚好走到了殿前,只见桑丞相朝远处比了个手势,然后快速把纸条扔进了花草丛中,而引路的公公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在后面的动作。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侍卫在花丛中拿起了那个纸条,然后便迅速的朝宫外跑去。
当桑丞相到了殿前,还未等他给梁景帝下跪行礼,一份奏折便迎面扔到了他的脸上,正好赶上他下跪的动作,折子直接打落了他的官帽。
桑丞相见状却丝毫不慌,先把打落的帽子捡起来重新戴在头上,然后把没行完的礼规规矩矩的朝梁景帝行完,最后才拿起那份折子看了起来。
朝中百官此时大多数都低着头,而这些低着头的官员其中多数都是桑丞相的门生。
而桑丞相越看脸色越冷,直到看完他抬头先看了王宴礼一眼,然后便冷笑了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奏折上的事老臣不曾做过,还望陛下还老臣清白。”
说完便重重的的朝梁景帝磕了一个头。
皇位上的梁景帝嘴角微微抿了一下,看向王宴礼道:“王爱卿,你怎么说?”
王宴礼见状忙向前朝梁景帝作揖行礼道:“回陛下的话,物证在臣这里,还请陛下一观。”
“呈上来!”梁景帝微微眯了眯眼一旁的太监指了指。
桑丞相闻言忙抬头朝王宴礼看去,待看到了他手中熟悉的信笺,瞬间瞪大了眼睛。
梁景帝拿过信笺皱了皱眉,随手把其他信笺都放到了御案上,只拿出一封抽出来看了起来,越看他脸色越难看,还未看完便把信纸重重的拍在了御案上,怒瞪着下面跪着的桑丞相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只见桑丞相的脸色依旧是宁死不屈的样子,可他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慌张,可他不能忍,一旦他认下这些罪,其他的先不论,只这通敌卖国一项罪名就能让他桑家满门皆亡。
“陛下,这些不是老臣写的,是有人模仿了老臣的笔记,是有人想栽赃陷害老臣,还望陛下明察。”
“嗯!那你说说是谁能模仿你的笔记?”梁景帝依旧冷眼看还跪在地上的桑丞相。
桑丞相闻言看了一眼王宴礼,然后又抬头看向梁景帝道:“这个老臣实在是不知,还望陛下明察。”
“寡人问你,你的自己有人能模仿,印信也有人能模仿?你桑相的印信寡人没记错的话是你自己刻制的,是不是真的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