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草道:“公主放心,芯草知道怎么做。”
李香童欣慰一笑:“如此甚好,只是你我既是姐妹,自当以姐妹相称,姐姐以后叫我香儿便是,切不可再公主前公主后的,只怕听了生分。”
“就依香妹妹。”芯草点了点头。
三人聊得兴起,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琼芳问道:“不知香姐姐和龙哥哥何日成婚?”
被这么突然一问,李香童顿时脸上一红,可面对琼芳和芯草,却又心生愧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琼芳看出李香童的心思,说道:“芳儿知道香姐姐所想,其实一开始芳儿心里确是难受,只是现在芳儿知道香姐姐是真心对龙哥哥,也便放心了。”
李香童一叹道:“姐姐当真不知他在大都还有妹妹这般的心上人……”说着她苦笑一声:“再见他时,已是情不自禁!”
李香童不自觉的一句话,说完也感到不妥,顿时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琼芳看着李香童,缓缓说道:“香姐姐的心芳儿了然,芳儿何尝不是一样呢?自幼便和龙哥哥相知相爱,怎个不懂这情爱之事,当真是情不自禁。”
芯草看着二人,顿生同感,默不作声,只是心中有些酸楚。
屋子里陷入了沉静,还是琼芳率先开口:“如今龙哥哥已成了西夏驸马,香姐姐的心中定是欢喜得紧吧?”
李香童抿嘴笑道:“咱们女儿家如能嫁个如意郎君,自是欢喜,不过妹妹大可放心,驸马心中自始至终却是最爱妹妹你了。”
听到两个人这么说,芯草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虽然她在不断的提醒自己,这是她必须要面对和接受的,但情感的事,过自己的这一关是最难的。
这时琼芳和李香童两个人对视一笑,其实她们心中早已有了默契,随之又不约而同的看向芯草。
芯草被看的很是难为情,却又无处回避。于是,鼓足勇气小声说道:“芯草只想一直侍奉主人身边,不敢再有他想。”
琼芳调皮道:“芯草姐姐服侍龙哥哥最是周到,试问龙哥哥离得了芯草姐姐吗?”
芯草被说得脸上羞怒通红,瞪了一眼琼芳,说道:“芳儿妹妹不可胡说。”
“姐姐可否向驸马问过?”李香童在一旁看得清楚,知道芯草对陆文龙的感情绝不比她和琼芳少。
芯草被问的越发羞愧,低头说道:“芯草身份卑微,蒙主人不弃,留用身边,岂可再有奢望?”
李香童说道:“姐姐放宽心,驸马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定然不会忘了姐姐平日里的照顾和辛劳。”
琼芳点头附和。
贴身都女纳为妾室,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这一点芯草知道,琼芳和李香童自然也是知道的。两人深知芯草对陆文龙的情义,也很想促成好事。
芯草与琼芳早就情如姐妹,彼此之间更是深知对方的心思,只是她没有想到李香童居然如此通情达理。芯草心下感激,双眼噙泪,若是能让她一生侍奉陆文龙的身边,她便心满意足了。
“不知公……香妹妹何日与主人成婚?”芯草定了定神,问道。
琼芳听了也看向李香童,方才她问的时候,李香童没有回答。
李香童面露无奈之色,说道:“父皇当日为我与驸马指婚,却只说令我随驸马回京,择日成婚。到了大都,皇帝陛下也说择吉日许婚,只是都不曾定下时日,看来一切只好看驸马的意思了。”
琼芳此时坏笑道:“看样子,香姐姐的心里是急得紧呢!”
芯草听了不禁噗嗤一笑。
李香童红着脸道:“好啊,却是你来打趣我。”
姐妹三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却也忘记了时辰,直到晚饭时候,有婢女来唤,三人才算出了房门。
待用过晚膳,天色已晚,李香童告辞要回别院,陆文龙起身相送。
路上,陆文龙见李香童时不时看他,问道:“公主何故如此看我?”
李香童白了一眼,“还唤我公主,才不说与你!”
陆文龙一笑道:“香儿,究竟何事?”
李香童道:“我看驸马当真是人中之龙,令如此多人为君倾倒。”
陆文龙似乎听出端倪,又问道:“未知你三人方才在房中说了些什么?”
李香童莞尔一笑:“不告诉你!”